算柔弱,聪明又有能力,上次疫病她做的就很好,会是个合格的中宫之选。”
“眼下安将军要回京,恐有变故,先把他贬了操练军队,等你登基找个理由把他召回加官进爵,他一定会感激你的,才会不计前嫌地帮你。至于你母亲担心的薛霁,如果你要立威就杀了他,用他也不要给他什么实权,宦官专政才是最恐怖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符康鲜少同符桦说这么多,句句肺腑,没一句都需要他认真揣摩。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前路如何他不知,他也没办法多管了。
“孩儿明白。”
“做个好皇帝首先就是要能听进去别人的谏言,再难听也要想想是不是自己哪做的不好,没别的事就退下想想吧,把娴妃叫过来。”
“父皇不看看母后吗?”符桦问。
符康闭上眼睛仰头歇了一会才开口,“看了三十多年了,早腻了,我有些话要跟她讲。”
“是。”
刘桐梧进屋看着正倚在床边的符康,“陛下……”
“你说说你又是做什么呢,念儿的婚事,再这么样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会权衡考量,怎么就被你说得这么急功近利?念儿性格急,有些弯弯绕她怎么办,让她嫁过去不是受罪嘛?”
这场婚事确实着急了些,符康一向还是很宠刘氏子女的,只是这身体突然变差,他没有时间再能护住符念了,唯有把她嫁出去才能保全她日后自由。
可刘桐梧看不出,庶女和亲这是惯例,早早嫁人免得夜长梦多,嫁给一个读书人家,书香门第也能感恩戴德敬重符念,若是嫁给宗室子弟难保符念不被欺负。
她的性格又任性,有人宠着捧着最好,若是没有,父亲病故那才是孤立无援。
刘桐梧一心觉得自己女儿配得上高官公子,这样的安排显然是不会同意的,“是你偏心,念儿本来就小,你还这样对她她自然不愿,念儿先不说,那彰儿呢,他也只等安稳度日做个王爷吗?”
“太平盛世,做王爷你还有何不满意的吗?你想做什么,谋朝篡位做皇帝吗?”
“彰儿为何不能皇帝!彰儿最年长,宵儿也懂事,他有这个能力,就因为他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他就没这个资格,凭什么!?”
她执念太深,因为符康多年的宠爱,渐渐让她恃宠生娇,若是符康身体尚好,此番言论必把她拉出去砍头,可现在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尊卑有序,你祖上又有前朝血脉,你觉得大臣们会答应吗,朕在宠你你也该知道分寸吧!?”
“算了,没什么说的了。”她还是不太情愿,没说几句就退下了,“无事臣妾告退了。”
刘桐梧走出几步符康突然开口,“朕已经跟桦儿说过了,你百年之后就葬入妃陵吧,真不想死了也看见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