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里, 姚昭正在选口味，她低着头, 听到身侧宋辰月说：“咦。”

她转头：“怎么了？”

宋辰月说：“刚刚好像看到周医生;妈妈了。”

“阿姨？”姚昭说：“她在哪？”

宋辰月说：“对面饭馆。”

学校附近;饭馆特别多, 一家挨着一家，宋辰月陪姚昭去看望周天醉;时候，见过余巧, 所以认出来，姚昭说：“她一个人啊？”

“不是, 还有个人。”宋辰月说, 不过那人戴着口罩，打扮严实, 她不认识, 姚昭说：“估摸是有事。”

宋辰月说：“是吧，不过周医生真挺厉害。”

姚昭低头，等奶茶：“什么厉害？”

“你想啊。”宋辰月说：“她以前遇到过那样;事情，还能做医生，而且上次医院那事，她还出手帮忙, 我听说家庭对一个人有特别大;影响，如果我是周医生，估计我都心理变态了。”

姚昭说：“我可能也是。”

“所以她才厉害啊。”宋辰月说：“想到现在网上还有人骂她，我就生气。”

姚昭笑。

宋辰月转头，戳她腰，姚昭说着别闹, 还挠回去, 奶茶店门口, 两个女孩闹在一起, 寒风从空调口裹了一遭，成暖风，吹向进饭馆;人。

余巧没想吴秀秀会约她见面，不过她也不意外，见面能说什么，无非是周天醉和游如许;事情，她走在前面，吴秀秀走在她后面，进了小包厢，是八人包厢，店员见她们两个人，笑着说：“两位要不要调到外厅？”

吴秀秀说：“不用了。”

店员见她们有话要说，很识趣;出去了。

门合上，吴秀秀喊：“大姐。”

“有话直说吧。”余巧说：“我担不起你这声大姐。”

吴秀秀说：“您任何时候，都担;起。”

余巧看她。

她对吴秀秀印象颇深，游如许;小姨，良好背景，体面工作，是她平日里接触不到;人，她现在也不想接触，直截了当;说：“是游如许让你来;？”

“许许不知道我来找您。”她太尊敬，这种尊敬里，让余巧总觉得很不舒服，似乎是带着万般歉意;讨好，余巧说：“那她也没告诉你，小天和她分手了？”

吴秀秀顿了下。

她还真不知道，不过联想游如许最近;状况，她点头：“我猜到了。”

“那你今天干什么？当说客？”余巧说：“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吴秀秀说：“不是当说客，我来，是道歉。”

余巧看着她。

吴秀秀说：“我姐有个女儿，叫游如许，很小;时候，夭折了，后来她们领养一个孩子，就是许许，名字都没有改，我姐希望她活成游如许，活成她想象中;女儿，许许很听话，她知道自己进这个家，只是个替代品，但她很高兴，小时候，我问她，许许，你会生气吗？她说，小姨，我一点都不生气，我现在有一个家，我很幸福。”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我们家，活得小心翼翼。”

余巧唇角动了动。

吴秀秀说：“许许小时候和她妈妈生活并不好，她爸爸赌博，喝酒，家暴，她们总是伤痕累累，她;世界全都是伤害，她不是分不清好坏，只是她认知还不完整，她不是故意想要指认周记者……”

余巧说：“你想说什么？”

余巧问：“想要博取同情吗？我不关心她以前;生活，我也不想知道她以前受到什么样;伤害，我同意她匿名采访，已经仁至义尽，我不介意昭告天下，她是谁。”

吴秀秀说：“您当然可以，您有这个权利，但我知道，您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知道她可怜;。”吴秀秀看着余巧：“您说;再绝情，但您没有这么做，您看到她这么多年为了做记者出生入死，她一直都在赎罪……”

“我说了我不关心！”余巧声音微扬起，脸板着，态度冷淡，吴秀秀说：“那您关心那本工作日志吗？”

余巧侧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吴秀秀说：“她上初二那年来津度，去了她和她妈住;房子，也去了那个男人;租房。”一起坠楼;第三个人，当时游如许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欺负她妈妈;人，他们住在一栋小区，很破旧;房子，在出了她们那样;事情后，房主赶着出国，房子就空那里，没人敢住，后来划拆迁区域，就更没人去了，游如许就是在男人;屋子里，发现;笔记本，夹在书籍里面，不知道当初是周启明去男人住处调查时弄丢了，被人当做那个男人;书籍，放里面，还是什么情况，她拿了笔记本，才知晓了原委。

“许许回来高烧不退，把笔记本寄给记者。”吴秀秀说完余巧看着她：“寄给记者？”

吴秀秀说：“是我背着她，拦下;。”

游如许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