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拾陆章 晋江独发(2 / 2)

味地较真下去,于她于他,都无半点益处。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她已是皇后,就该有那容人的气度,她甚至该庆幸,他除了淑妃,并无其他三宫六院。

禁足一段时日也好,她也正好能趁此机会反省一下她自己,免得往后再犯糊涂。

他执起朱笔,佯装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批阅奏折,韦公公立在桌前帮他研磨。

祁聿眯眼望着砚台,眸色深沉。

以前,她总是温柔地陪在他身侧亲手替他研磨。他忙到多晚,她就陪他到多晚,就连茶水和点心,也总是细心妥帖地替他准备好,生怕他会渴了或是饿着。

他叹了口气,道:“朕待她还不够耐心、还不够好么?朕因着她的缘故受了伤,今日若非朕在母后面前百般阻拦,阿音恐早就被废了皇后之位、被人送去了冷宫。”

他揉了揉眉心,“冷宫那是什么地方?阴冷潮湿,她那身子如何受得了?若是因此受凉病倒了,岂不是白白遭罪!”

韦公公连连称是:“皇后娘娘一时冲动还没想明白也是有的。皇上待皇后娘娘如此情深意重,便是奴婢瞧了也深为感动,更何况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早晚会想明白的。”

祁聿紧拧着的眉峰略微舒展了些,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但凡她能学得通透些,朕就没那么烦心了。”

他又想起一事,叮嘱道,“明日一早你就去一趟凤仪宫,好生跟她讲讲道理,教她看得明白些,免得再继续犯倔。朕政务繁忙,不可能回回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