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己房间过夜了,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没多久,尉迟晏就先受不了了,一骨碌翻过身去背对着陆遥光。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这一翻身,平铺在陆遥光身上的被褥“嗖”地消失,全部卷到了尉迟晏身上,屋子的主人彻底不干了,拽住被褥边缘,以更大的力气反方向翻过身去。
咻!
惯性使尉迟晏被生拉硬扯着往后一仰,两个人背抵着背,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这回谁也坐不住了,纷纷“唰”地直起身来,尉迟晏先发制人,恶狠狠道:“你就不会往里去点?非把我往外拱!”
陆遥光死死抱着被子:“你平时少练练你的臀行吗?就刚才那一下,我百年修为都能给你一腚撅没了!”
尉迟晏:“我劝你小子说话别太难听!”
陆遥光:“在我地盘狂什么?”
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两人气势汹汹互相盯了一阵,异口同声:“是不是想打架?”
电光火石立刻在下一秒爆起,两人的身影在屋内左右交替变幻,深浅两道灵焰砰然相撞,彼此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谁输了谁睡地板。”
“你小子今天输定了!”
睡眼惺忪起来查看情况的淮桑站在门口,听见里头排山倒海般的动静和疯狂闪烁的光焰,目瞪口呆:“……”
仙主和战神相处的真……和谐啊。
砰!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陆遥光一脚把尉迟晏蹬下床,掸掸被子,美滋滋睡下。
跌下床的那个愤愤然抱紧自己,倔强地背过身去,咬牙切齿。
今天喝多了,下次一定赢!!!
于此同时,天神从睡梦中惊醒,收到了游奕灵官递来的情报:
剑花寒境内存在战神灵息,推断神女也在附近,是否派兵捉拿?
天神揉揉睁不开的眼睛,草草回了一个“派”,倒头就睡,嘴里骂骂咧咧:“这天杀的游奕,大半夜不睡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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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宋清洛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肩膀隐隐作痛,像是夜里被人砸了似的。
费了好大劲儿爬起来,窗外冷风一吹,脑子终于清爽了点,猛然惊觉殿内只有自己一人。
白黎呢?白黎不是应该跟她住的吗?
环视一圈,才发现此处不是陆遥光分给她的那间寝殿。
再看两眼。
等等……这怎么是陆遥光的寝殿!?
懒散的身形瞬间正襟危坐,宋清洛扶着脑袋回忆昨晚都发生过什么。
昨晚……她拉着陆遥光他们几个打了牌,喝了酒,然后……
然后……
然后她喝醉了!!
宋清洛一拍脑门,这下完了。
她虽然酒量很差,但是向来很有分寸,几乎从不在外面喝酒,只有偶尔的熟人局才会放纵一回。
至于为什么只在熟人局才敢喝酒,原因显而易见——
就是因为她喝醉之后会口无遮拦的发酒疯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勾栏之处,什么跟她回家,什么勾|引她。
甚至她还……
她还亲了陆遥光??!
宋清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狠狠唾弃自己这种见到帅哥就原形毕露的陋习。
这下全乱套了,她该怎么面对陆遥光?
要不然干脆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
仔细思索一番,她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否决了。
她是无所谓,可陆遥光万一误会她喜欢他,再把之前她所有的努力都当成是接近他的借口,那就更难把那俩人撮合到一块去了。
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
吱呀——
殿门恰巧在这时打开,淮桑端着早膳走进来,恭恭敬敬搁置在床头柜上,然后意味深长地朝宋清洛作了个揖:“仙子昨晚睡得好吗?”
宋清洛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随手端起粥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咳,睡得还不错。”
淮桑回头张望两眼,没人,立刻换了幅八卦的神情凑近问:“哎,仙子,你给淮桑透个底呗,你跟我们仙主发展到哪一步了?”
“哈?”这一问给宋清洛问懵了,“什么发展到哪一步?”
这小子在胡说什么?这话要是让白黎听见岂不是误会更大了?
“这话你可别瞎说,平白无故污了我名声,要是让神女听见还要伤心,”宋清洛作势虚晃一下拳头吓唬他,“你这嘴怎么比我还没个把门?再说了,你从哪看出来我跟陆遥光有关系了,我跟他清清白白好吗?”
淮桑一脸狐疑,先前仙主那样偷鸡摸狗地问他感情问题,他还以为仙主终于开窍了,难道所指的不是仙子?不应该啊。
嘶……他好像突然发现了事情的盲点。
仙子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那该不会意味着仙主是……
单相思吧!
淮桑恍然大悟,真相竟是如此!
怪不得仙主总是念叨朋友朋友的,原来因为是单相思才不好意思承认啊。
那他可不能再多说了,一会儿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