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瞬间变得贱嗖嗖的。
好想打他。
袖袍一甩,陆遥光潇洒转身:“嗯,说的有道理。”
“那就由你替本将军打探清楚夫人的饮食习惯、未遂心愿和喜恶吧。”
淮桑:“……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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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夜晚,宋清洛与陆遥光十分默契的在用完晚膳后,早早地好言好语哄着对方早点休息。
一扭脸的功夫,两人各自回房整顿衣装,一个飞檐走壁,一个快马加鞭,来到花满楼。
宋清洛匆匆换好水云衫,要往暖香阁去。
今日她提前同秦妈妈说了,有贵客要迎,若是成了就分她一杯羹,所以秦妈妈没安排她的表演。
该说不说,她竟然心里还有些期待与鸡公子的会面。
上回他那个小雏鸟的模样,逗两下就红了耳根,甚是有趣,若非时间紧迫,她还真想再调戏调戏。
宋清洛十分罪恶地想着。
忽然窜出的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诶?这不是…水儿姑娘吗?”
还未抬头,一股浓郁的酒气便灌入鼻腔,宋清洛蹙紧眉心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鬼迷日眼的大脸。
男人喝得烂醉,靠扶着墙才勉强站稳脚跟,手里还攥着一只酒壶,叫完宋清洛的艺名后,仰头又灌了一大口。
宋清洛脸上的嫌弃化为厌恶,下意识后退一个台阶。
——此人是花满楼里出了名的纨绔,南凉城最富的商行行主之子,李平川。
好巧不巧,李平川的虽然什么姑娘都要招惹两下,却最是喜欢水儿姑娘,曾一度扬言要花重金替水儿赎身,只不过至今都没有下文。
神智清醒的时候,李平川只是花花公子,还算有些分寸。
可一旦他喝醉了……那便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就像此刻——
“水儿姑娘,你躲什么?李公子等你等的好苦,这些日子你都忙着去勾|引哪家主子,忘了还有我这李主子了?”
李平川一把拽过宋清洛纤细的手臂,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拽,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的腰身,死死按在自己身前。
放在腰间的手不安分地上下摩挲,让宋清洛好一阵恶心。
她很想一掌掀翻这个流氓。
可这儿是花满楼,她在此处的身份应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否则就会暴露自己暗庄的身份。
她奋力推开李平川,忍着恶心:“李公子,你喝醉了。水儿还有贵客候着,恕水儿今日无法陪你胡闹。”
说罢她快步朝楼上走去,只要关上门,任他如何发疯,就都挨不着她的事了。
“你往哪儿去?”一股力道发了狠似的攥住宋清洛的手腕,用力向后拉扯,拽得她生疼,像是要脱臼,“水儿姑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无视本公子?”
宋清洛跌撞在他身上,被他掐着后脖颈硬生生扭过身来,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得她想吐,“哪有什么贵客?本公子怎么没瞧见?莫不是水儿姑娘编出来搪塞我的吧。”
“别等什么贵客了,水儿姑娘想要钱,我李平川有的是!”李平川眸中划过不怀好意的神色,缓缓凑近宋清洛的颈间想要闻上一闻,“水儿姑娘若是想要欢愉…我李平川照样能让你欲罢不能。”
宋清洛:……
去你大爷的,忍不了了!
她今天就要教这个满脑子淫料的男人重新做人!
绵软垫在李平川身前的双手顿时握成拳,宋清洛蓄势待发,动手前仔细思量着,一会儿是让他的上牙消失,还是双腿骨折,还是后半辈子永远不举。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举最适合他。
正欲抬腿,忽觉身前一阵风呼啸而过。
宋清洛晃了晃神,险些没站稳。
再抬眼时,李平川已然飞到数米开外,台阶之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砸碎了一排的花瓶。
她讶然,却又觉得好像曾经在哪见过类似的景象。
“不好意思,手滑了,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清洛这才发现下两级台阶还站着一个人。
她惊喜大喊:“鸡公子!”
陆遥光默了默。
她喊的好大声。
而且。
怎么这称呼听着总觉得……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