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宁容听着她哭,也忍不住默默掉着眼泪。 宁渊站在一旁,沉默的,冷静的,转身出了门。 他要去找一根棍子,或者铁楸,总归是能帮助他的东西。 他很快就在灶台那边找到了。 他默默地走到门口,看着他的父亲和他所谓的朋友还有周曼的父兄吃吃喝喝,他安静的等着,耐心的蛰伏着。 他早已经受够了这样他的父亲,他想,他不能让周曼和他的妈妈一样,他不能成为自己的后妈,自己的新妈妈。 这样子,她会和她妈妈一样,临死都不能闭上眼睛。 他盯着他的父亲,等着他们吃完饭,人一个个的离开,他很快找到了机会。 他的父亲似乎有些喝醉,懒得去卫生间,他就站在院子的一颗幼苗前,拉下拉链,开始放水。 “啪”的一声,身后有重物袭来。 周建恒想回头,却感觉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下,阻止了他回头的动作。 宁渊手都在抖,但却牢牢的握着手里的棍子。 他隐约记得谁说过不能打头,所以在阻止了他父亲回头后,他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周建恒喝醉了,一下被他打的栽倒在地。 宁渊就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朝他打去。 等到周曼听到动静松开宁容出来时,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帘,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周曼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握住了宁渊的手。 宁渊的身体还在颤抖,他似是很慌,很害怕,却又异常的冷静。 他和周曼说,“没事了,姐姐,没事了。” 周曼弯下腰抱住了他,顺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战栗,安抚他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扔开了宁渊手里的棍子,带着宁渊进了屋。 宁渊一进屋就去拿自己藏在一处的零花钱,他把钱拿出来,交到了周曼手里,和她道,“你走吧姐姐,你去上学吧。” 周曼在这一刹,哭了出来。 她的父兄为了钱把她卖给了宁渊的父亲,可是宁渊却为了她向他的父亲举起了棍子,并拿出了自己的钱。 她失去了父亲和哥哥,却又好像得到了新的亲人。 周曼这个人,说她柔软,她可以一次次为了上学而坚持,说她坚韧,她又其实过于柔软。 就像现在,宁渊把钱塞到了她手里,让她走,周曼当然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走了,一切或许都会好起来。 可是她走了,宁渊和宁容怎么办呢? 周建恒肯定会觉得她的离开和他们有关,他花了那么多钱,他必然不会轻 易放过他们,到时候宁渊和宁容,能挨得过吗? 他们俩还这么小,天天活在周建恒这样的父亲身边,他们会长成什么样呢? 他们能好好的正确的活着长大吗? 周曼心软了,她擦了眼泪,把钱还给了宁渊。 她走到门外,将倒在地上的周建恒扶了起来,——也亏得他个子不高,不然,宁渊不一定能拿着棍子打到他的脑袋。 她把人扶回了家,放在沙发上。 宁渊着急,“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周曼看着他,“你爸爸喝多了,不知道谁打了他,他摔倒了,我们把他扶了进来,记住了吗?” 宁渊愣住了。 周曼看向宁容,“记住了吗?” 宁容点头,“嗯。” 周曼懒得照顾他,拉着两个孩子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你不走了吗?”宁渊问他。 周曼笑了笑,哄他道,“今年报名时间已经过了,得等明年了。” 宁渊还没有上学,对这些都不了解。 他只是觉得,“那你也应该离开我们家。” “没事。”周曼认真道,“只有这种婚礼,没有结婚证,再加上我不同意,这算什么夫妻,而且我才刚刚成年,他要是敢碰我,我就去告他,那样,他就能被抓起来了。” 宁渊听不懂。 周曼摸了摸他的脑袋,和他道,“睡吧。” 周建恒在第二天才悠悠转醒,他的身体和头疼的厉害,需要卧床修养。 他气愤道,“昨天是谁偷袭我?” 周曼瞪着他,“你看我们干什么,我们三个谁能打得过你,谁知道是不是你赢了别人太多,别人不开心了。” 周建恒打量着他们三个,也不觉得他们有这本事,便把账记在了他的牌友头上。
第 66 章 六十六(5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