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都差点刹不住,撞到树上。
花椒树似乎看明白了,“咚咚”蹦着力图从弯道超过那只山羊。
它一边蹦还一边伸出根系,试图去抓那山羊。
山羊被它干扰,越发慌不择路,昏头昏脑一通乱撞。
空峙找准机会,一个俯冲向下,伸爪一勾,抓住那只山羊的背上的毛,一把将山羊抓起来,直接带着山羊往高空中飞去。
山羊拼命挣扎,在空峙爪下咩咩叫。
空峙被它拽得摇摇晃晃,飞得不太稳。
夏露浓坐在空峙背上,死死抱着空峙的脖子,胸腔里心咚咚跳着,感觉快跳出了嗓子眼。
这山羊太难缠了。
早知道他应该用兽形,兽形没那么重,空峙的负担也没那么大。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夏露浓只能抱稳空峙的脖子,照顾好自己,免得空峙还得分心处理他这边。
相比起夏露浓的紧张,空峙似乎淡定很多。
他飞得摇摇晃晃,却一直往上飞,速度很均匀,节奏完全没被山羊打断。
等飞到二十多米高时,空峙看准一个相对空一点的地方,忽然松开了爪子。
他爪下那只山羊直接自由落体,“砰”地摔到了地上,四脚抽搐了一下,便无法动弹了。
夏露浓瞪圆了眼睛。
底下赶到山羊边上的小花椒树抬起树冠,整株树都愣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傻。
空峙落在地上。
夏露浓连忙解开绳子,从他背上爬下去,“我等会变回兽形吧?”
空峙点头,“桀!”
夏露浓从空峙背上爬下去,跟花椒树商量,“等会把你绑到空峙背上?”
花椒树抖抖树冠,乖巧地将所有刺收起来,又将树冠紧紧拢做一团。
夏露浓并不耽搁时间,直接将花椒树横着绑到空峙背上,又将摔得只剩一口气的山羊牢牢绑到空峙背上,还特地嘱咐花椒树,“等会你看着点,别让羊掉下去。”
花椒树树冠轻轻一抖,密密麻麻的树根突然伸出来,眨眼间便组成一张大网,将山羊牢牢困在里面。
夏露浓轻轻摸了摸它的树冠,“干得好!”
夏露浓脱下衣服塞空峙背上,变回猫形被空峙叼着。
空峙助跑几步,拍着翅膀飞回临时营地。
夏霍渠和燕昔年已经煮好了饭,将昨晚捉到的黄鳝收拾了出来,就等夏露浓回来掌厨。
“还真抓到了这只羊啊。”燕昔年见他们回来,站起来接应,“我先把羊处理了。”
夏露浓变回人形,快速套上衣裤,“昔年哥,你等会把羊血放出来,我们早上吃黄鳝炖羊血。剩下的部分先不用理,等回到基地再处理吧。”
“也行。”燕昔年提着羊,“正好让他们弄一下羊皮,看能不能多凑几张羊皮,做几件羊皮大袄。”
夏露浓清醒以来还没有遇上过冬天,闻言愣了一下,“现在的冬天很冷吗?”
“‘很’冷倒不至于,零下十来二十摄氏度?”燕昔年眯着眼睛,“去年最冷的时候大概是这个气温,今年怎么样还不知道。”
夏露浓琢磨了一下,“羽绒服应该差不多了?”
“看情况,出去外面活动穿羽绒服没有穿皮衣方便。”燕昔年道,“羽绒服不透气,容易闷汗,在外面活动要是遇上危险,一不小心勾到碰到,羽绒跑完就糟了。”
燕昔年和夏霍渠备好了菜,夏露浓没什么事做,蹲在一旁给他们打下手,顺便闲聊。
燕昔年看空峙走过来,笑道:“说起来,这也快秋天了,空峙你们这类鸟兽人换毛的时候会掉绒吗?”
夏露浓转头,好奇地看向他。
空峙脚步顿了顿,“会。”
燕昔年哈哈大笑,“真难想象你换绒的样子。你的绒毛收集起来能做羽绒服吗?”
空峙淡淡道:“你们掉下来的毛能用来织毛衣的话,我这毛就能做羽绒服。”
“我不行,我毛太硬了。”燕昔年道,“你霍渠哥可以,他毛软。小浓的也可以,就是体型太小,薅秃了也未必能织出一条领子哈哈哈。”
夏霍渠抬眼看燕昔年,“只要你愿意剃下来,你毛硬一点我们也不嫌弃。”
“那不行,我嫌弃自己。”燕昔年抬头,看花椒树也凑过来,似乎专心听他们说话,笑道,“小花椒没有毛可撸,倒是可以贡献点枝条给我们做毛衣针。”
花椒树压根不明白什么是毛衣针,还煞有介事地点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夏露浓看这小家伙的模样,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伸手摸了摸它。
燕昔年杀好羊,山羊血流出来,流入盛着盐水的大盆里。
夏露浓搅拌了一下,等它微微凝固,便端着去锅里煮。
花椒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都不怕火了。
夏露浓将冷水倒入锅中,用刀将凝固的羊血轻轻划了几刀,开始煮羊血豆腐。
煮血豆腐要小火煮,保持水半开不开的状态,才能煮出又鲜又嫩的血豆腐。
夏露浓趁着锅中煮着血豆腐,让空峙看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