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包子脱手掉落地面，伴随着司机或羡慕或嫉妒的声音，“啧，这幼儿园有钱人真多，这种车都开得起。”

过了堵塞路段，司机猛踩油门，总算赶在上班前将王秘书送到了公司。

“小姑娘，到地方了，你怎么了？犯傻啊？”

王秘书还维持着那副震惊得难以言喻的表情，坐着电梯到了秘书部，里面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姜总真的带闺女来公司了？你也看到了？”

“对啊，姜总还让我去买肯德基，肯德基耶，他平时从来不会吃这种垃圾食品的。”

“我去，我感觉昨天没加班我损失了一百万。”

“真想看看咱们冷血无情的姜总是怎么做女儿奴的。”

王秘书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情绪，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闺女？”

“对，王秘书你之前请了病假不知道，姜总在网上被爆出来有闺女了，昨天还带来公司呢。”

王秘书听着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默默地把大新闻消化完了，满脸复杂，“我看到了。”

“真的？”她的座位瞬间被同事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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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录制节目前最后一次上幼儿园，是在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度过的。

姜靳北已经提前跟学校申请好假期了，姜黎在幼苗班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临走前还是决定跟他们说一遍。

结果，悲剧出现了。

陶老师因为小孩子痛哭流涕的声音着急忙慌地赶到教室的时候，三岁半的姜黎小团子正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表情不知所措。

大家都哭成一团，姜黎有些头疼，努力想安抚住大家，“黎黎很快就回来的，你们别哭。”

“怎么了宝贝儿们？”陶老师抱过哭得最难过的小孩子，温柔询问道。

小女孩抽抽搭搭地吸着鼻涕，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呜呜呜呜呜陶老师，我不要姜黎走，我要她陪我玩。”

陶老师表情都是哭笑不得的，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小姜黎是去录节目，三天两夜而已，很快就回来的。”

小女孩红着眼圈，“三天两夜是多久呀？”

陶老师耐心解释，“你闭上眼睛眼睛咻地一下一天就过去啦，三天很快的，渺渺别哭了好不好？”

渺渺瘪着嘴巴，轻轻挪着脑袋，从左到右，“我觉得...不太好，我想把姜黎带回我家。”

小姑娘较真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陶老师努力憋着笑，“如果小姜黎去你家了，那她爸爸怎么办呢？”

渺渺下意识想要说：那让她爸爸也去我家，开口前突然想到姜爸爸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心里有些小害怕，“你们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跟着小孩？就不能给大家点私人空间吗？”

姜黎就站在不远处，这话当然是听到了，立即站出来反对，“不可以，黎黎不要离开爸爸！”

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爸爸的，才不会丢下爸爸呢。

渺渺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说我们长大后就会离开他的。”

姜黎很肯定地摇着头，“反正黎黎是不会离开爸爸的。”

幼苗班里，其他的小朋友也都凑了过来，其中一个小男孩用稚嫩的嗓音道：“那你以后不嫁人吗？”

嫁人？

姜黎的小脑瓜还没接收过这个词汇，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嫁人是什么？”

“就是结婚，长大后我们都会离开爸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姜黎似懂非懂，斩钉截铁道：“那黎黎要嫁给爸爸。”

“笨姜黎，你爸爸是你爸爸，怎么能嫁给爸爸呢？”

姜黎也较真道：“黎黎最喜欢爸爸了，为什么不能嫁给爸爸？”

对哦，为什么不能嫁给爸爸？

小男孩摸了摸后脑勺，可是他每次说长大后要娶妈妈当媳妇，爸爸都会敲着他的脑瓜说不可以呀？

他深思熟虑，终于找到了答案，“因为爸爸是妈妈的呀。”

陶老师听着小朋友们的对话，肚子都快要笑抽过去了，不过也幸好有这个话题转移注意力，班上的同学暂时都惦记不上哭了。

“好了，小朋友们，我们来上课。”陶老师趁机走上了讲台。

放学后，杜乐乐听说自己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姜黎和季阳夏都要去参加节目了，顿时羡慕得不得了，“我也想不上学。”

大班的课程比小班中班都要多，杜乐乐想想都头疼。

姜黎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乐乐哥哥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季阳夏则是又苦涩又惆怅，“我不想离开家。”

待在这边，即使每天都要被爸爸抓来上学，但还有妈妈呵护着他，季阳夏觉得小日子还挺好过的。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他哥季延柯是个回到家就锁在房间瘫在床上，什么活也不干连吃饭都要人送过去，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大人，一想到即将和他度过的三天两夜，季阳夏觉得自己小小的心灵已经被大片阴影笼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