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侯一副看“傻子”神看着他:“原本你和易子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人也不算笨,我想着你们以后能够一起扶持,就算你娶他做男妻,你也能得到昌平伯爵府支持。”
“可是现在呢?”
“现在昌平伯爵府都倒了!你提他,敢在祝夫子和林惊蛰面前提他,他们两个,有裴府、柳府,都是厌恶易子真,你敢说?”
文远侯气不打一处来,一拂袖:“回去关禁闭,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对你来说,是易子真要紧,是林惊蛰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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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文远侯和陆继明,祝青臣赶忙看看三个小孩。
“伤得厉害吗?上哪里疼?那个陆继明比你们都大,打人肯定疼。”
“可厉害了,疼死了。”
三个学生跟小猫一样,挪到夫子边,把夫子围在中间,别展示自己手上脸上被打出来伤口。
“夫子,我连左都睁不开了。”
“我拳头都划破了,我被陆继明踢了一脚。”
柳岸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别向夫子撒娇卖乖,有说话告状力气,我看你们也没怎么严重。”
“爷爷,可严重了!您看……”
柳岸才懒得看,别过脑袋去,只问:“你们怎么能和他打起来?先动手,是在我们自己府里打,打输了?”
柳昀小声道:“他比我们多吃了几年饭呗。”
祝青臣笑着道:“那你们三个人,没有补上这几年饭?”
“没有。”
祝青臣看着林惊蛰手臂上淤青,叹了口气:“不是说好,有事情来找夫子吗?”
林惊蛰小声道:“这么点小事,总是麻烦夫子,我心里也不好意思,便想着自己把他骂走。”
“那不是只动口吗?怎么又动手了?”
“他说话难听了,我就没忍住。”
祝青臣摸摸他脑袋:“没关系,其实你做也对。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这回你打他一顿,他就不敢再来招惹你了。”
听见夫子夸自己做得对,林惊蛰睛一亮:“谢谢夫子。”
柳岸清了清嗓子,也喊了一声:“夫子,他们是去打架了,打输了,怎么能夸他们?”
祝青臣问:“柳夫子以为,应当如?”
“你们也和陆继明一样,在家里反省几天!”
“啊?爷爷?”
祝青臣道:“柳夫子意思是,你们要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府里都是我们人,你们竟不知道要找人帮忙?为什么主场作战,打输?去吧。”
三个小孩哭丧着脸,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们和陆继明可不一样,陆继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反省,他们则是——
三个人一起反省。
是祝夫子亲自给他们送晚饭。
一行人围坐在案前,一边吃饭,一边复盘打架过程。
“那时候裴真就应该和我一起按住陆继明,后让林惊蛰去打他。”
“裴真你应该派小厮去找帮手,你怎么能让他去找爷爷呢?爷爷又不打架,挨一拳就散架了!”
祝青臣点点头,对林惊蛰道:“给你配两个小厮吧,至少可以帮你打架。”
林惊蛰一向节俭,家里要给他配仆,他没有答应。
但是这回,他深刻意识到了小厮重要,于是点了点头。
“也是夫子不好,原以为他缠几天,自讨没趣就走了,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样。”
祝青臣端起汤碗:“对不起我可怜学生们。”
三个小孩也端起碗,龇牙咧嘴地喝了口汤。
他们这几天都没去书房,留在房间里“反省”,祝青臣陪他们玩自制飞行棋,作为对他们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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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陆继明被打怕了,再也不敢纠缠林惊蛰。
偶尔遇见林惊蛰,想跟他说话,林惊蛰一撩衣袖,他就匆匆告辞。
在文远侯限制下,陆继明没有办法一直给易子真送钱财,两个人书信往来也少了许多。
易子真不在,林惊蛰打人,陆继明只得慢慢经营自己温和名声,但寻常人都知道他前和易子真关系,对他也总是淡淡。
就这样过了三年。
林惊蛰十七岁。
他两个朋友,柳昀和裴真正在准备明年科举。
他无意于考试,只想着认识两个字,后管理一下伯爵府产业。
伯爵府名下有田地、有庄子,有酒楼、当铺,母亲前两年就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