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从一开始的凶狠暴怒,变得喜笑颜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他是松了口气,不被打就好。
那一刻,电话那边的人就像是天神一般。
第二天,父亲带他去参加了薄氏集团举办的奖学金颁发典礼。
安遇穿着厚重的长袖衣服,遮住自己被打出来的一道道伤痕。
他和父亲一起上台,薄氏集团总裁,薄总亲自给他们颁发一万元的奖金。
父亲的眼睛都直了,薄总拍拍安遇的肩膀,鼓励他继续努力学习。
是他按了安遇上的伤口,安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年轻高的薄总礼貌地问:“怎了?”
安遇扭头看了一眼父亲,鼓起勇气,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请问您……不……劝劝的父亲?还想继续读书……”
薄总一把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他的伤痕。
安遇以为他是被伤痕吓了,却没注意,薄总捏着他的胳膊,摩挲着他的脖子,表情玩味,就像把玩一受伤的小鸟。
就是在这天,安遇以为自己见了天神。
薄总帮他劝说父亲,让他继续读书,还决定出钱资助他继续念书。
薄总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人,强靠,短短几句话,就把困扰他很久的事情解决了。
临走时,薄总还让助理给了他一部手机,那里面存着他的电话。
薄总对他说,他事,随时都以打电话过来。
安遇感激地把手机抱在怀里,奉为珍宝。
一个月后,薄总打来电话,问他高开学了没、最近学习怎样,以及,为什不给他打电话。
安遇小声道:“怕打扰您。”
“没关系。”薄总语气随和,似是无意地提起,“你上的伤怎样了?”
安遇道:“已经好多了。”
下一秒,薄总打来视频,看看他上的伤。
安遇无法拒绝,躲在房间里接了视频,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已经淡下去的伤痕,应薄总的求,撩起裤脚,露出小腿。
没露面的薄总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挂了视频。
从以后,薄总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来,问问他的学习情况,问问他几岁了,长了没。
对安遇来说,薄总就像是他的兄长、父亲或是长辈,比父亲更好。
三年后,安遇参加高考,并且发挥不错。
这回,父亲强迫他报考本地的一所二流学。
父亲害怕他去了外地,就不再回来。
在父亲一次把他关在家里,朝他举起拖把杆的时候,安遇拨通了薄总的电话号码。
薄总一次像天神一般,带着一群记者,降临他面前,甩了一叠钱给他的父亲,宣布从安遇是他的人。
薄总把他带回京华,让他住在自己家里,支持他报考好学。
他会继续资助他。
安遇感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他磕了个头。
薄总握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你好好学习,就算是报答了。”
“嗯。”安遇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所人都知道了,薄氏集团的薄总宅心仁厚,资助了一个穷学生。
安遇想报答薄总,于是选择了京金融系,毕业以后进入薄氏工作。
薄总听了他的选择,是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说:“随你,都一样。”
九月份,学校开学。
安遇原本想搬去学校宿舍,是薄总说,他管理这一个集团,经常酒会应酬,家里没一个人不行,如果安遇想报答他的话,就留下来,在他喝醉的时候,扶他一把,帮他倒杯水。
安遇同样无法拒绝。
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好。
事情也和薄总说的一样简单,搀扶倒水,一点都不难。
是一天,变故发生了。
和往常一样,薄总的助理扶着喝醉的薄总下了车,按响门铃,把人交给安遇。
薄总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安遇上,他带着酒气,低声问:“小安,今天几岁了?”
安遇回答:“薄总,今天是的生日,今天十八岁了。”
“也记得。”薄总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生日礼物。”
“谢谢您。”
安遇刚想伸手去拿,薄总就把手收了回去。
“先给倒杯水。”
“好。”安遇不在乎礼物,转头就去厨房里倒水。
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