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嘱托,你还是我妈拉进来的,没人能赶你走。”
陈子轻无精打采地侧身,谢浮依旧没移开,任由他撞过自己走进长廊。
谢浮拍了拍身上被撞的地方,面无表情地下楼回到桌前。
“介绍也不行。”
“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按。”
“他能把你介绍给发小,我为什么不能。”
谢浮看一眼面前只喝了一口的汤,手一挥,汤碗掀翻了。
地上掉落碎片和凉了的汤,谢浮叫来佣人,他拿帕子擦手上溅到的汤汁,极有涵养地说:“不小心打翻了,麻烦清理一下。”
陈子轻趴在床上刷手机,时事新闻在他眼里不停流走没一条引起他注意,他叉掉一个个窗口进微信。
第一第二都是今天给他发茶语的男同学,第三是迟帘,他们这几天都没发过信息,他进去翻了翻聊天框,除了转账记录,剩下都是少年的别扭傲娇和一腔热血的爱。
删了吧。
本来他对迟帘忘了他没有清晰的认知,谢浮一开视频,他就有了完整又深刻的概念。
所谓忘了,是回到最初的起点,他后来加上去的一切都清零。
迟帘是迟家小少爷,是校草,而他只是路人甲。
不对,他后来会成为迟帘发小的对象。
如果那三分之二顺利的话,他就不止是迟帘发小的对象,还是迟帘这个发小那个发小的对象,不会有好评价好印象的。
陈子轻拉出设置,迟帘已经去往下一站,我也要去下一站,我留着记录干什么。
想必迟帘的父母早就清理了他所有平台账号,确保不让他发现我来过。
陈子轻的手放在红色的“删除”上面,迟迟没点。
算了,高考完再说吧。
陈子轻平时从不发朋友圈,这会儿他想发一个,发什么,发个月亮吧。他站在窗边,拍下了今晚的月亮。
阿蒙给点赞了,那两个每天给他发茶语的男生也点了。
三人是他微信里仅存的好友。
陈子轻和阿蒙聊了一会,他拉下裤子检查胯骨的撞伤,青了一块,不严重,过几天就只会留下印子,不会疼。
这晚陈子轻毫不意外地失眠了,按理说他坐长途火车从老家来京市很疲劳,应该占到枕头就睡,可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的流逝。
陈子轻爬起来喝了一杯凉白开,他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热锅上的蚂蚁般向他的监护系统救助:“哥,我没办法开始第二段怎么办,你可不可以给我支支招。”
系统一如既往的讲原则,不可以。
陈子轻焦虑地揪着头发继续走,脚在地板上发出轻响,渐渐就出现了细微的湿印,他出汗了,浑身毛孔都张开往外渗着汗液。
脑中灵光一闪,陈子轻心跳加快地问:“我想买道具,就是那种储存感情线类似效果的道具,我不是要全部去掉,我只是去掉一个人的,有吗?”
系统说有,但药有时效,一个月。
陈子轻呆愣许久,真有啊,他讷讷:“时间一到就马上失效?”
系统:“不会一下失效,一个月后会慢慢稀释减退。”
陈子轻点点头:“会很痛吗?”
系统:“没什么痛苦,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陈子轻不敢置信:“竟然不痛。”
那道具药在虚空展现,售价三万九,有效期才一个月,其实挺贵的。
陈子轻算了算,他买了积分还剩几千,只要他等到第四个遗愿想办法完成,积分就会涨。
“我买。”陈子轻说。
官方发出提醒,【宿主陈子轻,请你确认是否购买?】
陈子轻的嗓子有点干,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给出回答:“……我先不买了吧。”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第一天,学校门口出现了一大盛况。
学生会长亲自执勤。
查勤的老师和他说话,他面带笑意倾听,偶尔回应一句,距离上课时间还早,来的学生不多,进校门的更少。
有些学生想借迟到登记的功夫和学生会长有个接触,那都是不用把未来托付给高考的,罗马路上的住户。
以后多半要和学生会长在某些宴会上聚会。
即便不为学生时代的那点怦然心动,也要为了家族利益交好。
随着时间推移,日光亮起来,学校的轮廓渐渐明朗。
陈子轻走在学生队伍里,他边走边接电话,手机另一头是迟帘的姑姑,那位长辈特地在他开学这天联系他,给他加油打气。
“小顾,你专心备考。”姑姑说,“只要你努力了尽力了,最后成绩理不理想都会是个完美的句号。比起结果,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轻听出她的深意和安慰,用认同的语气说:“我也是那么想的。”
姑姑松口气,两个男孩可以在一起,她也会尽可能地送出支援,但其中一个为另一个几次濒死,那就不行了,没可能了。
去年她前后给她哥跟嫂子打电话,试图让他们十一过二人世界,就这事把她给暴露了,她哥在电话里把她训成了孙子,说她没有身为姑姑的样子,没有尽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