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赤红的眼瞳死气沉沉的,没有神采。
吃饱喝足的我没管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清口,准备跑路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铃屋,你知道学院里正在传我们虐杀了动物吗?”
“知道啊。”
他转过头,“说是你和我一起干的,传了很久了呢。”
我无语凝噎:“你都听到了,就不解释解释?”
他清亮的声音有些飘渺:“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教官不是不让我们说话吗?”
我咀嚼地甜腻的劣质糖果:“这么听话干什么,反正又不是我们的错——反正我今天在食堂和他们讲了是内野干的,下次再有人嚼舌根你也和他们这么说。”
万一还在档案上被记了一笔,以后无论是升学还是找工作都很麻烦诶。如果以后我不想进CCG了,流落街头连打工人都做不了那也太绝望了。
铃屋垂下头盯着地面,轻声哼着歌答应了一声,他就这么一个人自娱自乐着。
真是个古怪的人。
我转身准备回宿舍,摸索着口袋找钥匙的同时,又摸到了一颗硬糖。
好吧,或许我也不算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
于是我莫名作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转过身走到铃屋跟前蹲下,又摊开手掌给他展示这一颗葡萄味的果糖。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怜悯他,但好像又有那么些同为怪人的惺惺相惜。
“......你想来颗糖吗?”
他微微抬起下颌,视线落在我的手心几秒,而后猩红的眼眸再一次弯了起来,微笑着开口。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