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兄能预见未来而有太大改变,因为大隋是杨广的天下。
所以父亲起兵,不是去年就是今年。
十四五岁的自己,又自幼骑射娴熟,哪里年幼?只要自己知道需要逃命,哪怕和李建成分开逃跑,自己也有信心活下去。
罗士信和自己同岁,在隋朝灭亡
之前,就是张须陀麾下勇猛小将了!
原来父亲不仅会因为“你不是还活着吗”偏袒李建成,哪怕自己被害死了,父亲还是偏袒李建成。
自己真的在父亲心中完完全全一点分量都没有。
“还好我有二兄二兄护着。”李智云哽咽,“怪不得二兄去张掖的时候,就算和母亲闹了不愉快,也要带着年幼的我一同离开。二兄二兄自己都还是个孩童,母亲和阿娘都很担忧他们怎么照顾我。”
罗士信和自家好兄弟并肩坐在地上,用眼神示意巡逻的兵卒离开:“主公和二郎君可宠你了,你哪是弟弟,明明是儿L子。”
李智云破涕为笑,抬头抹脸道:“罗士信,你是不是想挨揍?”
罗士信道:“要比一比吗?我正好手痒。”
李智云道:“等会儿L,我还没缓过来。”
罗士信道:“好,你再缓……啊!不要用我的衣服擦鼻涕!”
李智云擤鼻涕的声音超级响亮。
院墙内,李玄霸拢了拢大氅上的毛领,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近深秋,李玄霸早就披上了毛皮大衣,哪像李智云和罗士信这样火气旺盛的小伙子,现在还穿着一层单衣。
李玄霸先没看出李智云情绪不对。
但李世民为了保护李玄霸,把乌镝和寒钩都留了下来。两只雕现在每天无所事事地在天空中盘旋,以免吃得过胖,首领回来后会加训。
今日轮到寒钩监视李建成和李渊,乌镝在家里休息。
乌镝看到了李智云在门口抱膝痛哭,就冲进窗户,一个屁股蹲书桌滑行,差点让李玄霸一上午的工作白干。
李玄霸低头对乌镝道:“看来用不着我俩了。”
乌镝歪头。
李玄霸笑了笑,转身回书房。
乌镝又歪了歪头,没有听李玄霸的话,先飞起来,然后一个俯冲。
李玄霸快回到书房的时候,听到院门外一声惨叫。
“乌镝!你抓我头发做什么!”
“你这只坏鸟!看我怎么收拾你!”
“士信你别笑啊,你究竟帮谁!”
“乌镝,站住!不准飞!你有翅膀了不起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罗士信!我要和你割席断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士、信!”
李玄霸摇摇头,忍俊不禁,推门进屋,继续工作。
……
“军师,突厥人真的集结了,估计有好几万大军呢。”薛举狂灌了几口水,才道,“他们行军挺隐秘,把部落都事先迁走。如果不是军师神机妙算,提前派我去草原上蹲着,还真发现不了。”
李玄霸道:“辛苦了,好好休息几日,之后还有事要你劳累。”
薛举笑道:“好!我先睡个几日,养精蓄锐。”
薛举离开后,宗罗睺道:“不知道李建成会用什么方式让突厥人进城。”
李玄霸道:“大概是混入勋贵的护卫中吧。今日混几十个人,明日混几十个人,很快就能凑齐几千人了。最近肯定会有很多人出城打猎,你盯紧了。”
宗罗睺道:“主公已经从运河上岸,快到了。我们不提前动手?”
李玄霸笑道:“二哥不回来,李建成怎么弑君?我终于等到二哥这个饵了。”
宗罗睺:“……”连主公都是军师的饵,可怕。
李玄霸活动了一下脖颈:“估计是虞老师提醒二哥,我会在长安搞事。不然以二哥对我的信任,还会过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过就算虞老师不提醒,长孙四郎也会让二哥早点回来。他可不信二哥说我从不惹事的胡话。”
大唐重新立国后,大兴就改名长安,以复强汉之风。李玄霸终于不会说错了。
宗罗睺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军师这边:“其实二郎君也不算惹事吧?不是李建成惹我们吗?”
李玄霸道:“说得对,是他惹我们。对了,父亲现在可做了什么?”
宗罗睺道:“他知道了李建成要做的事,但没有主动帮忙,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稍提供了一点方便,让李建成能摸清宫廷的防卫而已。”
李玄霸笑道:“是父亲会做的事。他总是认为自己是稳坐钓鱼台的人。”
他叹了口气,又笑道:“他人总说父亲偏袒李建成,其实父亲对李建成的爱估计也不怎么样。如果他真的爱李建成,怎么会把李建成往死路上逼?或许以前他真的对李建成最重视,但现在他不过是把李建成当做制衡和夺权的工具罢了。”
“不知道李建成自己是否清楚啊,哈哈。”
……
“阿玄没有搞事吧!”李世民抓着出门迎接他的李智云道。
李智云把自己的衣领从二兄的手中扯回来:“二兄,你说的搞事是指什么?”
李世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