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无奈,只好应声。
祂起身坐好,莺时被他盯得不习惯,只好强忍着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茫然也不知道多久,外面的敲门声唤醒了莺时。
“姑娘,用膳了。”丫鬟扬声喊。
茫然睁眼,莺时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的男人。
她惊了一下迅速回神。
男人一直没走?莺时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她睡了一个多小时。
“你醒啦。”祂笑着说,凑近亲了亲莺时的脸颊。
“你一直坐在这儿?”脸颊的柔软一触即逝,莺时忍住不习惯,忍不住轻声问。
“舍不得走。”祂说,又亲了亲。
总是亲亲亲,有什么好亲的。
莺时心中嘟囔,推开他起身,说,“我要吃饭了,你快走吧。”
“不急。”祂说,亦步亦趋跟着莺时洗漱完。
“晚上等我。”祂搂着人又亲了亲,留下一句后翻窗离开。
莺时看了眼窗户心中一惊,这可是二楼。
她匆匆上前几步,却见窗外已经没了人影,心下顿时一松。
抚着脸颊,莺时怔忪片刻。
霍伯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忍不住想。
说他不是个东西吧,但除了亲亲抱抱之类,别的他都耐心好说话,明明在下属面前面无表情,可对着她总带着笑逗弄哄她。
莺时想不清楚,最后放弃。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
莺时前去开门,想着晚上还要来,到时候得提前和丫鬟说一声。
这屋子没有屏风,一进来就能看见里面的种种,要是丫鬟贸然进来就不好了。
等等!
莺时一顿。
谁要晚上等他啊!
莺时驻足有些懊恼,拉开了门。
莺时扶着楼梯,看着这栋陌生的房子,眼中渐渐浮现笑意,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新家。
等莺时下楼时,饭菜的香味已经弥漫至整个大厅。
林云清坐在沙发上笑的舒心,看见莺时就起身往餐桌走。
“之前霍大说了,做婚纱的人下午会来为你量尺寸。”林云清很是轻松,一边吃饭一边跟莺时说。
莺时下来时大致扫了眼屋子,她们从陶家带走的下人不多,也就娘身边常用的几个嬷嬷丫鬟,她的则只有两个丫鬟,不过眼下屋子里多了不少人,外面还隐约可以看见霍家人守着。
“嗯,好。”她笑着看自家娘亲。
林云清有多久没这样轻松的笑过了?
从年前收到林玉斌的消息后,就没有过了。现在这样……虽然姓霍的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吃过饭,量过尺寸,她一下午都没闲着。
莺时从来没想过结个婚有这么多事,正确来说,她需要过问这么多事,不都是长辈做主吗?现在倒好,在哪儿摆席,用什么桌子餐具,怎么摆,鲜花用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霍大都一一来问过她。
“这是好事,你啊,别的事都能躲懒,这婚事可不行,好好想想。”林云清却乐见其成,要是霍家什么都不知会,自顾自做下决定,那说明对方根本不把莺时放在心上,这样她才不放心。
莺时也知道这个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
霍先生回来了这个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海城上流社会的那些人。
一时间递请帖的无数,都想第一个上门拜访。
毕竟这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霍先生对那个人的看法。
只是递去霍宅的消息全都如泥牛入海,而就在第二天,一个消息悄然流传开。
霍先生这次带回来了一位姓陶的小姐,道那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婚期很近,就定在几天后的廿五。
海城一时哗然。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想往霍先生身边送人,哪怕是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的人家也不例外,但没有一个成功的。
但现在,莫名多了一个陶小姐?
这到底是谁?
林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很是好奇,只是听见陶姓,就忍不住想起林云清。
“也不知道你妹妹怎么样了?”林母提起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叹气。
林诚默然,说,“娘,底下的人不是说了,有人救下妹妹。”
只是他留在苏州的人地位不高,一时间弄不清楚那些人是谁,可不管是谁,能救下林云清就是好事。
“也不知道是谁,菩萨保佑。”老太太想起好心人忍不住说,然后又叹气,“你发了好几封电报,你妹妹都没回,看来是怨上了。”
“这次的事说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