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了咋嘴:“这么重要的任务,司玄居然派你这么个坑货来完成,看来冥麟阁是江河日下喽。”
季音气得喉口生疼,流云飞针都来不及扔,攥起右拳便朝对方右眼挥去。
“想不到如今冥麟阁毒系弟子不学毒术学拳法,开眼了开眼了。”他侧身闪过季音的拳头,顺手举起几根肉串:“这样吧,我请你吃串,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季音眉头紧皱,一脸狐疑地盯着对方。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丑死了。”他边说边故作慌张地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看来我今晚必须要去寻芳阁洗洗眼。”
“寻芳阁?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你这个臭骗子,嘲讽我的能力就算了,居然敢骂我丑?还吃串,今天我非得把你串成肉串不可!”
好巧不巧,一阵十分响亮的“咕噜”声从她的肚子里传出。
紫袍男子唇角轻提:“我猜司玄是让你在这里等他送密函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占便宜非君子所为,苦了自己得蠢货之名。”
季音撇了撇嘴:“朝堂江湖事都懂得不少嘛。还说自己是什么烤串店老板,骗子。”
“非也非也。我可是在紫宸王城开酒楼的大老板,若是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懂,早就赔的裤衩都不剩了。唉,真是长得丑,见识少。”
“切,满口胡言的臭骗子!我警告你,不许再说我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她一把夺过三根肉串,一屁股坐在对方身边:“往边儿靠靠,没位置了。”
对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吃串:“得,就你这吃相,我也不想跟你挨的太近。”
季音满嘴塞的鼓鼓囊囊:“你这个臭骗子懂什么!我师傅师姐都夸我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呢!”
他眉梢轻挑:“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季音吞下最后一口,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有一说一,你这手艺还是蛮不错的。话说你开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啊,有时间我也去捧个场。”
“钱来姑娘,你说巧不巧,我这酒楼,它就叫钱来楼。”
季音眨了眨眼睛:“你这名字起的......很有品啊。”
紫袍男子很是自豪地开口:“当然。为了给酒楼起名,我访遍名士府邸,走遍紫宸各城,却始终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既要寓意深远,又要朗朗上口,我左思右想,终于敲定了钱来二字。想来钱来姑娘是最能领悟的,感觉如何?”
这种时候在王府屋顶讨论酒楼的名字,还叫什么“钱来楼”,此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念及于此,季音起身挤了个笑容:“呃......确实不错。那个……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还没来得及施展轻功,那把破破烂烂的芭蕉扇便伸到了她的面前:“钱姑娘这是要吃霸王餐?”
“什么霸王餐?不是你请我吃的吗?”
“我只请你吃了一串。至于剩下的......”他将目光对准了一摞竹签:“看在我与钱来姑娘这般有缘的份上,就给你算便宜一些,二两银子一串。”
“二两一串?你怎么不去抢啊!”季音正打算动手,一阵绞痛却突然从肚子上传来。
他摇了摇脑袋:“我行走江湖很有原则,偷摸抢骗之事当然不能做。至于为何二两一串嘛......你猜我为什么取名叫钱来楼?”
她痛的龇牙咧嘴:“靠,你小子玩阴的!臭骗子,你往肉串里加了什么?”
紫袍男子摇了摇芭蕉扇:“不要随便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司玄连这个都没教你?幸好你遇上的是我这个心怀天下的大善人老板,不是什么肠穿肚烂的毒药,只是一点巴豆粉而已。”
季音痛的直不起腰来:“你这家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害我?!”
听得此话,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调很是欠揍地上扬:“因为......你长得有些像我那有一纸婚约傍身的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
紫袍男子点头:“实不相瞒,我家人自作主张,替我与那位姑娘定下了一门亲事。可惜那姑娘实在太过刁蛮霸道,模样也是一言难尽。我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结果却被我那未婚妻发现了,现如今正在到处搜捕我。”他顿了一顿:“要怪就怪你与她有几分相像,令我心生恐惧,不敢不防。”
心生恐惧?季音望着对方明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怒火直冒:“你这种人能娶到媳妇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嫌这嫌那的!你跟你未婚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便报上名来,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不好意思,我没本事。不过我知道最近的茅厕在什么地方,看在你方才赞扬我烤串手艺的份上......把账结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季音一把扯下腰间的荷包往他脸上砸:“给给给,赶紧告诉我!”
他心满意足地颠了颠荷包:“最近的茅厕当然在贤安王府内了......”
季音忍的脸都白了,听得此话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要动手。
“啧,别急啊。想你也不敢在贤安王府的茅厕解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