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不是......”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跳出来看了个仔细。
只见白清旭被几个汉子揪住,一个劲儿的摆手摇头:“父老乡亲们,冤枉,真的冤枉。我一个卖烤串的小老板,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等着我养活,就算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季音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窜稀之仇姑奶奶今日必报,臭骗子,受死吧!”
她迅速从角落中冲出,一把揪住白清旭的衣襟:“哟,大老板,真是好巧啊。怎么几日不见,就从下药改成杀人了?”
白清旭倒也不恼:“原来是钱来姑娘,啧,看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叫你丑女人比较合适。”
“杀人凶手话还不少,希望等你到了官府还能继续舌灿莲花。”
他点了点头:“官府也不错,屋子有顶还管饭。不要太羡慕啊,口袋比脸都干净的丑女人。”
季音额角青筋暴起:“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剁了你?”
“丑女人,不要动气,经常动气会变得越来越丑。你要是以后嫁不出去,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是吗?”她笑得非常灿烂:“那我现在就把你打到娶不了媳妇!”
白清旭扭头望了望揪住自己的汉子,嘴角一扬:“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同样的招数已经不好使了,我才不会跟你这种臭骗子做交易!”
“别拒绝的这么快啊。你看,你现在很缺银子,而我有很多银子。你把我救下来,价钱好商量。”
她一脸怀疑:“你给多少?”
“你要多少?”
“一千两。”
“成交。”
季音被吓了一跳。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方才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问题是就你现在的处境,”她指了指周围一圈的围观群众:“我怎么救你?”
白清旭嘴角一扬,清了清嗓子:“父老乡亲们,我真的是清白的啊。这位女侠是永逸王的侍卫,她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季音脸都僵了,一把掐在他的胳膊上低声道:“什么永逸王的侍卫!你想害死我啊!”
就在此时,一块令牌滑入她的手心,“永逸王”三个大字刻得清清楚楚。
“靠,你这个臭骗子哪来的令牌?”
“之前顺手拿的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当做凶手抓起来?”
季音翻了个白眼:“反正你是凶手这件事没跑。”
随后她举起令牌高声道:“诸位,此人是为永逸王府打杂跑腿的。他先前与我在一处,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
几个汉子听罢,盯着季音手中的令牌瞧了半天,这才松了手。
他理了理衣袖:“我这张脸一看就不是打杂跑腿的,想不到你连谎话都编的这么不让人信服。”
季音恶狠狠道:“别说这么多废话!给钱!”
白清旭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票子:“拿着这个去七弯南街的钱庄,自然有人领你拿钱。”
她一把夺过票子,随手将令牌抛给对方:“这种会掉脑袋的东西我才不要。还有,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死无全尸,就赶紧怎么偷的怎么还回去。”
“这么好的保命符你都不要,真是不识货。”他接过令牌,很是心痛地开口:“唉,我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啊,就这么被你这个丑女人抢走了。”
季音心满意足地看着票子:“怎么能叫抢,本姑娘人美心善,发大财......不是,得些报酬是应该的!”
白清旭望着她往七弯街赶去的背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司玄这小子......啧,品味还挺独特的。”
半个时辰后,她揣着一沓纸币与一包银子笑靥如花:“看来老天爷都不舍得让我睡大街。”
“拿到钱了?”白清旭摇着扇子出现在了钱庄门口。
季音下意识地护住银子:“又是你?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将扇子一合:“我可是专门赶来救你的。”
“救我?”
“是啊。方才的票子写的清清楚楚,这些银子是我借给你的。一千两银子按月翻利,拖欠一月便需多还一百两。我若是不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白清旭望着她扭曲的脸,满意地定了点头:“所以丑女人,赚钱的脚步可不能停止。”
季音咬牙切齿:“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别急嘛。为了督促你努力赚钱还上巨额欠款,这段时间我会时不时敲打你的。”
她气得全身发抖:“什么意思?你这个臭骗子,把话说清楚!”
对方却笑着转身离开:“赚钱道路千万条,丑女人,期待你的表现。”
季音狠狠攥着手中的纸币:“早晚灭了你!”
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灭了我银子也得还,省省力气赚钱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