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臣善后?”
李檀闭了闭眼。
再启唇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令她自都觉得震惊。
“实在不成……我便将火折落在皇兄的轿内,将轿一把火烧了干净。”
十九笑了声:“公,可不行。”
他道:“火势一,药性至少要翻十倍。”
他正说着,见李檀的色似乎有些微微发白,立时顿住语声,笑着改口:“不过,臣好像有没说过,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李檀微怔,这才从紊乱的思绪里抽出一缕神智来。
她回首,向身后的少。
十九在她的视线里轻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耳畔,悄然告诉她:“种药粉毒性不强,但是却能让人脾胃失调。太每次想要上轿入宫的时候,便会想往净房里跑。”
他轻笑出声:“若是他执意要进宫来为难公,反复几次,恐怕这两三个月里,都休想离开净房。”
李檀想了想个场景。
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笑,是该恼。
矛盾之间,她轻睨他一眼,重新在案前坐下来。
案上的菜肴依旧冒着热气,桂花米糕的香气也依旧浓郁。
但是李檀再见碗里的白白胖胖的桂花米糕,却有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良久,她终是忍不住抱怨道:“十九,在膳的时候,你怎么说这些……”
十九倒是十分自然地将李檀拿走的碗鱼粥捧了回来。
他当着她的喝了一口,将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臣原本不想说。是公非要问的。”
李檀答不上来,只好抿着唇,拿筷尖轻戳了戳碗里柔软的米糕。
像是在戳眼前少白净的脸。
米糕的热气散出来,氤氲了她的眉眼。
她将脸藏在乳白的雾气里,带着点探究小声问他:“皇兄他真的……两三个月都来不了宫中吗?”
十九挟走一块春卷放在自碗里,笑着地向她保证:“公即便不相信臣,也要相信臣的药。”
李檀唇角微抬,很快将笑意藏下。
她平和地道:“下不为例。”
十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显然未往心里去。
李檀没再说他。
她低下头去,咬了口碗里的米糕。
米糕香甜,桂香浓郁。
安宁的秋夜里,李檀垂落羽睫,轻轻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