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她耳根微疼。
陶倚彤继续说道:“前年她妈妈和我爸爸再婚,我受不了去国外找她,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喊我。”
“她说倚彤,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她,想见她。”
“鱼希……”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鱼希打断她的话,眼梢微红,目光灼灼看向陶倚彤:“为什么要告诉我?”
陶倚彤对上她厉眼丝毫没避让,神色依旧:“因为她还喜欢你。”
“你也喜欢她。”
鱼希冷脸:“我——”
“别狡辩了。”陶倚彤笑笑:“鱼希,我确实心疼静白,也认为你们不合适,你和她在一起,只会给她带去痛苦。”
“她已经痛了八年,我不想她继续痛下去。”
她说完耸肩:“但是我昨晚突然想通了。”
“也许我认为的痛,别人却觉得是糖。”
“我又何必干涉。”
陶倚彤站起身:“鱼希,你与其恨她,不如恨你妈妈。”
“八年前,是你妈妈编织了一个谎言,静白——也不过刚走出来而已。”
鱼希双手拧在一起,面发白,有各种设想盘踞脑海里,耳边轰鸣。她见陶倚彤准备走,低声问道:“所以,你不喜欢她?”
陶倚彤站在棚子口,背对她,身形偏瘦:“喜欢她?”
“我连她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你觉得,我会喜欢她吗?”
鱼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时无言。
棚子里很安静,钟晨看陶倚彤走出来站在自己身边,说道:“钟助理,麻烦帮我泡杯咖啡。”
钟晨憋着气:“你不是有新助理吗?”
陶倚彤笑笑:“她泡的咖啡太甜,我还是喜欢你的苦咖啡。”
钟晨心头骂一句有病,没好气道:“知道了。”
目送陶倚彤离开之后钟晨迅速折回棚子里,见到鱼希正兀自发呆,神色依旧,看不出喜怒,她小声喊道:“希希?”
鱼希抬眸,眼梢泛红,眼里有亮晶晶的水光,钟晨声音瞬间拔高:“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没有。”鱼希的声音有些沙哑,她靠在躺椅上:“让我休息会,你先出去吧。”
钟晨依旧不放心:“你一个人吗?”
鱼希睡在躺椅上,闭眼,心尖泛起细微的疼,被针扎一般,又疼又痒,难受的她,不想说话,只是摇头。
钟晨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转身出去,她帮陶倚彤泡了一杯咖啡,见到她正在看剧本,眼神飘忽问道:“陶小姐。”
“你和希希说什么了?”
陶倚彤喝着她泡的咖啡,还是熟悉的味道,她从包里拿出糖加在里面,摇晃两下,回她:“没什么。”
“告诉她一些事。”
钟晨紧张起来:“什么事啊?”
陶倚彤晃了晃咖啡,香甜气息袭来,她抿了口:“我告诉她,我不喜欢江总。”
她说完看向钟晨,笑了笑。
钟晨瞠目结舌。
鱼希是被外面声音吵醒的,她起身走出去,见到钟晨正坐在棚子口,不远处场务在忙碌,她低头:“几点了。”
刚醒来的声音很沙哑,眼梢红意尽显,钟晨有些担忧:“一点半。”
“希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下午我们休息吧?”
鱼希摇头。
她确实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但不是现在,明天就要去录制节目,她要趁着今天把明后两天的场次都拍掉,下午还要赶去a市,时间很紧迫。
至于陶倚彤说的那些话。
鱼希开口:“走吧。”
下午都是她的戏,和男主的对手戏,和女配的对手戏,和群演的戏份,鱼希投入拍摄就是全身心,容易忘记其他事情,但是今天她破例了。
一场戏,她居然四遍都没过。
赵导看到她妆容都掩饰不了的苍白脸色,担忧道:“鱼希你没事吧?”
鱼希摇头,蹙眉:“没事。”
“麻烦赵导等会,我去补个妆。”
赵导:“休息五分钟再拍。”
鱼希有些担心进度,嘴硬:“不用。”
赵导拍她肩膀:“身体要紧。”
鱼希只得听话的点头,坐在藤椅上休息,陶倚彤的话就如同魔咒一样不停在她耳边循环。
鱼希,你与其恨她,不如恨你妈妈。
你爸爸去世,是不是和我妈妈有关?
你希望有关,还是无关。
她说倚彤,我坚持不住了,我想她,想见她。
鱼希闭了闭眼,眼角微凉,她用指腹掸去晶莹之色,对钟晨道:“让李哥进来补妆。”
下戏已经过四点了,钟晨拉着鱼希直奔机场,行李今儿早上就收拾好了,怕下午拍戏来不及回去拿所以一直放在车上,没想到,还真的来不及回去拿。
鱼希还是稍作了伪装,带上墨镜和帽子,饶是如此,在机场也被记者认出来了,今天要去录制节目的不止是她,还有柳玉瑶和其他几个艺人,所以记者一直蹲守在这里,前脚柳玉瑶刚走过去,后脚鱼希就出现了,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他们争先恐后的挤到鱼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