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在沉思。
江静白走到她身边坐下,揉了她秀发道:“怎么了?”
鱼希闻声看着她,没隐瞒:“刚刚我妈打电话给我了。”
江静白神色略变。
鱼希垂眼:“她约我吃饭,我没同意。”
“你说她怎么这样啊?想我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让我过去,不要我了,就随便把我扔在角落里。”
“我对她而言。”
“到底是什么?”
许是因为喝了酒,她情绪涌上来有些难压下去,满脸不悦,很不高兴,江静白唇瓣轻启,却没发出声音。
想回鱼希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安慰她,盛闲就是那样的人?
江静白自认做不到帮盛闲说一句好话,虽然她嘴上说不恨,但那是她最痛苦的八年,没有鱼希的八年,让她帮刽子手解释。
她做不到。
客厅很安静,鱼希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后也察觉气氛不对,她不算清明的神思回笼几分,再开口声音趋于平静:“我先去洗澡。”
江静白抬眸:“好。”
鱼希起身,走到沙发边转头道:“你晚上是和胡总吃饭吗?”
话题转的太快江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点头:“对,怎么了?”
鱼希咬住到舌尖的还有谁,几秒后笑:“没什么,我去洗漱了。”
江静白盯着她纤细背影看几秒给钟晨打了电话过去。
收线时鱼希刚好出来,江静白见她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身后立刻招手:“过来。”
鱼希不似以往听话,反而垂眼:“我自己吹头发,你去洗澡吧。”
抗议的态度十分明显,江静白走到她身边低头笑:“在酒店看到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随即她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江静白晃了手机:“我刚刚打电话给钟助理的。”
鱼希努嘴:“哦。”
不咸不淡的态度,轻飘飘的语气,依旧满是不高兴,江静白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肩头,刚洗完澡,鱼希身上带着浅浅香气,很醉人,她闭眼嗅了嗅,诚实道:“我没有接到通知罗小姐会去,到的时候才知道。”
虽然她也不认为罗千茹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能让鱼希介意,那就一定要解释清楚。
她说完依旧搂着鱼希:“所以别生气了,嗯?”
鱼希本也没怎么生气,现在听到她提及反而觉得委屈,那种突然滋生上来的感受无法言喻,直冲撞她胸口,酸涩难忍。
原本只是有些微介意,但后来盛闲的电话,把她本就不悦的心情瞬间放大,所以才有回来生气那前半段。
但理智上,她知道江静白并没有错。
思及此,鱼希转过身,反抱住江静白,水晶灯下,她抬头,看到江静白以往清冷的脸上有明显担忧,双眸清亮,对上那双眼,鱼希心里浓雾被拨开般,有阳光跃进去,逐渐敞亮。
“也没生气。”鱼希小声回她。
江静白闻言拥着她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起担在鱼希肩头上的干毛巾,边替她擦拭湿发边问:“真没生气?”
俨然不相信的样子,鱼希自知向来瞒不过她索性大方道:“生气怎么了?不能吗?”
语气有些无赖,江静白轻笑:“能,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拉着发在鱼希头上的干毛巾,用劲擦拭两下,然后脸凑到毛巾下,精准无误的锁住鱼希的唇瓣,汲取她舌尖的每一寸香甜和腹内的每一点空气,鱼希不似以往被动,她主动捧着江静白的脸,舌尖相缠,吮吸,末了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不知是不是薄酒喝几杯有些上头,有个想法在脑海挥之不去,江静白俏颜不复往日清冷,添了绯红,她没加思索点头:“你做什么都可以。”
鱼希闻言双手抱住紧她,原本湿漉漉的长发打湿两人衣服,房内的暖气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沙发上的两人宛如置身小暖炉,热的不行,鱼希低头认认真真,态度虔诚的脱掉江静白外套,江静白见她如此模样心神恍惚,还不待有所反应就被推在沙发上。
闷不吭声,姿势很配合,鱼希盯着江静白的俏颜看几秒没忍住覆上去。
鱼希的手指摸在棉花上,花苞是深蓝色的,贴着里面乳白色的花朵,颜色分明,她纤细手指顺着花苞边游走,软极的棉花没有任何意外一戳就陷进去,她玩的不亦乐乎,双手一并用上,棉花起初是乳白色,然后变成绯红色,慢慢花朵最上方被染了色,成了艳丽的红。
鱼希依旧没放弃研究花苞,她指腹贴在花苞上,连同花苞和花朵一起握在手心,奈何棉花比她手大,软软的花朵从指缝溜出来,满手心的细腻。
但是缺少点什么,鱼希想,是水分。
花朵最适合用水生养。
鱼希想到这跳下沙发,在江静白不解的目光中走到酒柜上,拿了一瓶红酒后她又返回江静白身边,开始低头辛勤灌溉。
红酒浇在花苞上很快被吸收进去,花朵颜色也逐渐加深,鱼希尤为不满足的将红酒从花苞一直灌在枝干上,然后便是花根。
被灌溉的花枝好似完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