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莫要哭了(4 / 7)

事,勿与旁人提及。”

田枝干咳一声,赔着笑道:“南堂主,虽然任务失败,但我也是出了力的,还险些被人捉住受性命威胁,那后头的差使……”

“还有我呢!”涂玉玉也紧随其后:“南堂主,您可是答应了小人,要替小人免些责罚的!”

沃南觑了眼天上的弯月,负手道:“许诺的,我自然会做到,你二人放心便是。”

得他再四确认,田枝与涂玉玉这才没再多言,乖觉地转身走了。

涂玉玉怕黑,不敢一个人离开,便厚着脸皮跟在田枝身后。

待田枝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沃南这才拧眉关切胞妹:“你受伤了?”

“还不是那姓秦的糟老头,经脉差点给他震断了!”

这话声出口,沃檀避无可避地看到阿兄面色上的异样。可不知是否她生了错觉,竟从阿兄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恨意,甚至于留意到他咬了下牙。

心中云遮雾绕,沃檀不解地闷声嘟囔:“不过我没什么事,伤已经疗过了。”

沃南面色松了下来,可他犹不放心,还是亲自给胞妹探脉,又重新打坐替她调了许久的息,这才稍稍松了绷紧的心神。

“内伤或有缓解,外伤还需休养,早些回去歇着罢。”

沃檀接过阿兄递来的药,鼓着腮儿沉默了下:“阿兄,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感受到胞妹的一腔彷徨,沃南心中滋味万千。

那九王爷城府深,又是个极为机敏的,恨只恨自己到底托大了些,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上前一步,他给胞妹顺了顺额前的凌乱发丝:“你我是兄妹,谈什么麻烦二字?莫要胡想了,回罢。”

……

依言回到家后,沃檀在榻上侧躺着,老久都睡不着觉。

辗转来去,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极了,两回行动下来,要么被他预先识破,要么被他轻松化解,

这种被拿捏的感觉,实在恼人!

满心的气无处撒,许是睡前这些搅心的事儿作祟,好不容易沉入梦乡后,却发了个古怪的梦。

似是哪日午憩将醒,她眯着眼睛爬了起来,迷迷沌沌之中,看见病秧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皎白色的襕袍,脚上蹬一双净底子的皂靴,腰间长绦挂穗,身如青柏,濯若青柳。

“醒了?”

病秧子声音好听,她眼睛里顿蹿过亮亮的光,其实想克制的,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偎了过去。

她抻起腰来,响亮地亲了他一口。

他将她提到怀中,眼中带笑:“青|天白日的,乖一些。”

让她乖一些,可他说话时却故意磨她鼻子,气息抚在她唇珠上,酥酥\\麻麻的,怪让人腿软。

她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牙疼……”

“还疼?”他低下头来:“可是又吃了许多甜物?”

听出他语出带着的薄薄责备,她心气不顺极了。

不过一小盏桂花秋梨,十来个藕心黄豆圆,还灌了半壶柚皮奶酥罢了,哪里多?

他拿指肚点她额头:“今日的药可吃了?”

药?“我不吃药!”她扭手扭脚,不愿答应。

那药最是凉苦,能放倒一头驴,她才不吃。

本以为又要听啰嗦,可他这回竟没再说什么,将她往上提了提,便也坐到榻上来与她逗闷子。

他声音□□澜,徐徐与她说着些新鲜事儿,不紧不慢,不焦不躁。

他好似喝了些酒,令她闻到些果子发酵的甜味。

那味道勾得她生了好奇心,便撑在榻上贴脸嗅他。一追一躲间不知怎地,呼吸就卷到一处去了。

他抬手摸着她的发顶,一双光华万千的眸中尽是无边暧融:“似雪也没你这么窝赖,当真是猫变的不成?”

“你才是猫,你浑身长毛!”

“又说胡话。”

耳边响起他溺人的低笑,她的后脑勺像爬过一群蚂蚁,细栗潺潺。

眉间被他映下一吻后,她不满地指责道:“你又色|诱我。”

“我用色|诱么?檀儿不是向来馋我身子?”才听他笑说完这句,腰间便是一紧,猝不及防被放倒在他臂间。

相贴来得突然,她只觉他唇鼻诱人,便闭起眼懵懵承受着,如入五里雾中。待有东西渡了过来,她才矍然觉察到,他竟在给她喂药!

她使力想推开他,奈何唇舌被堵,脑后也被扣着,待那药喂完,她鼻子眼睛早苦作一团。

意识到被他作弄,她嬲得拿脚踹他:“王八蛋!我灭你全家!”

“檀儿,你是我的妻。”他伸手替她拭着吻渍,语中几多无奈。

她格开他的手,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道:“我可以当寡妇!”

情绪过于激促,话没说完便被呛了啖口水,沃檀当即弯下腰去,咳得眼泛水泽。

咳着咳着,整个人像被浸在一片白光中,眼前又像起了一堵雾墙,身边的场景渐次消融,连原本帮她拍着背的病秧子都模糊起来。

她惊讶地直起腰,身子却冷不防向后仰了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个倒吸,沃檀蓦地睁开眼。

眼前,一团漆黑。

瞠着双目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