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沃檀没有答话,捏起下巴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很有空?”
“我无聊。”涂玉玉很诚恳地把手摊开:“乌渔和田枝都得了任务,就我待命。这六幺门里的人骂我娘娘腔,也不跟我玩。”
沃檀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我带你逛逛王府,去不去?”
……
申时,王府外街。
沃檀本就是个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加上个胆子齁小的涂玉玉,俩人凑一块嘀咕半天,还是觉得无论正门角门,都不好直接走。
万一被哪个盯梢的看见,那岂不是多一桩麻烦?
更何况这回,还有个不甚了解的五皇子在。
冯公公说的是西南的角门,可沃檀调动脑子里的记忆过了过,记得西北角有处院子,好像值守的人并不多。
两个臭皮匠一合计,觉得还是不能涉险,以稳为上。
是以小片刻后,二人齐齐到了西北角,且观得四下无人。
涂玉玉离了寻春楼,再不干那以色恃人的营生,回归江湖门派后几度被人骂娘,难免心有不衡。为了显示自己也是个有气魄有能力的,他让沃檀在外头守着,自个儿自告奋勇去探路。
沃檀等他折腾,也极耐心地在外头看着情况。
突然听到涂玉玉以微弱的声音在唤她:“小檀儿……我好像,好像头卡住了……”
“???”这蠢货!
回头一看,见涂玉玉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脑袋竟伸在影壁似的一排木栅栏里,生生给卡住了。
沃檀又好气又好笑,在外头拔来拽去半天没用,反而把涂玉玉弄得不停呼痛。
眼见太阳要落山,她只得翻身进了里头,打算把涂玉玉的脑袋往外推。
落地站稳,沃檀的手才触到涂玉玉的头发时,几下踩着树叶的声音冒进耳中。
接着,一个拉长了的身躯叠住她的影子,再崴着身子慢慢抬起头。
白漭漭的长衫,青金的鸾带,一张俊美的玉容上,两只春水般温静的眸子衔着笑,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来人声线清越,泻着些不难捉摸的促狭:“好好的门不走,何以故意钻这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