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她小小地咛了一声也没睁眼,只伸手替她顺了顺后背,以作安抚。
阖着目的人,连眉宇也是慵懒的,那鼻那唇又挺又软,还有被她刮出的那道红痕,艳翡一般为他玉容增色。
这要不是个亲王,而是个普通小官员什么的,铁定有位高权重的贵女把主意打他身上去。
沃檀半眯着眼看了会儿,埋头在他胸前拱了拱:“夫君……”
她改口改得毫无征兆,景昭一霎便清醒过来。
薄薄的眼皮掀起,他垂下视线,扫向埋在自己肩前的螓首。
乌浓的发高堆的髻,她发间推了支金崐点珠的簪,簪首的坠角儿晃晃荡荡,如同她那缠绵逶迤的喉音。
关着眼一声声地唤他,拖着温软的长音,有股可喜的迷糊味儿,亦有不自知的媚劲儿,惹人满腔爱怜。
景昭有些失神,想起初识她时,被这窝赖大胆且忽喜忽嗔的姑娘闹得呼吸疾乱,心腔难名。后来他身份暴露,她一心杀他,虽他打定主意要拐了这人回府里,但也没怎么敢想会与她有这等眷恋。
该是不知他已醒,怀中人撼了撼他,又叫了一声:“夫君……”
景昭眼中带笑,替她捏了捏后肩:“娘子有何指教?”
她唔了半天,在他肩上磨了磨下巴,这才退出来问:“你不会……真要造反当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