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戴侍郎跟平宜公主,是一对儿?”
景昭假借咳嗽掩盖了下笑意,这才点了点头,满足她的好奇心。
沃檀惊又诧:“他俩差了得有十岁吧?”
“一轮。”景昭答她道:“戴侍郎曾为新科殿元,后被指为少师给皇子女们讲学,因而结识了平宜。且戴侍郎为了平宜,至今未行婚娶。”
“这叫什么?忘年恋?”沃檀听得直咂舌。
一轮就叫忘年恋了?景昭扶额:“怨不得我大你五岁,却总被你拿来嫌弃。”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十八岁卜卜脆。意思是姑娘十八,那就是等同于新鲜的瓜菜。你都老梆菜了,我和你作配,可不是委屈了?”沃檀雄纠纠气昂昂,横竖要占尽口头上的便宜。
景昭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老梆菜,也能让人食髓知味。昨夜不知哪个妖精似地扣起腿,缠住他不给脱身。
书房的窗子开着,外头栽着的花到这季节杆子光了,枝桠上这会儿停着只棕头鸦雀,一双绿豆眼儿骨碌碌地转着。
沃檀撼了两下景昭:“那皇后娘娘怎么回事?你帮她儿子争储位,她难不成真有别的心思?那我真要提防她么?”
景昭手里捏着的面巾,摩梭出麻耳的沙声:“莫非那戴良娣不说,娘子便不提防了?为夫可瞧着,你对皇后本也不怎么热络?”
沃檀劈手夺回面巾,无甚好气道:“上回在宫里的时候,淑妃拿话讽刺我,皇后故意提起苏取眉,看起来是替我出气,实际就在阴戳戳地挑拨,戳淑妃肺管子,想让淑妃更加记恨我。当我傻?她才是个憨的。”
景昭笑了笑,趁她重新戴上面巾前,趋身过去吮了吮那两瓣唇。待抽\\身靠回椅背时,眼瞳黑浓剔亮。
书房温存良久后,夫妇二人才各自去忙。
当日太阳落山后,沃檀听到两宗消息。
其一,是回宫途中有人往戴良娣骄子里头扔炮仗,吓得她滚出马车。
而其腹中胎儿,自然是当场便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