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新章(2 / 4)

一把,但他藏了害人的心,凶器露出来时被我踹中要害,这才摔了下去。”

“……”沃檀压了压嘴角,恨恨地骂了声:“活该!!!”

日子一晃,便又过了几天。

这日晨星未散之时,皇后便自榻上起身,准备梳洗着冠,前去垂帘听政。

因陛下再难理朝政,立储大典后,臣工们便在朝堂上争论过许多回。而争论的,便是太子年幼,若太子监国,谁是最合适的辅政人选。

而当中的不少人,属意于九王府。

对此,皇后觉得荒谬无稽。

虽舟儿已离京,但她仍是这大邱朝的皇后,东宫太子喊得她一声母后,便该听她的话。若有人辅政,那也得是她这个皇后!

只要把持着朝政,总有一日,她能寻到机会斗垮那王府,再将她的舟儿接回京来!

往事纷杂,令人气涌如山。皇后于昏暗之中摁着胸口顺了许久的呼吸,才推开被褥,扬声唤人。

可奇怪的是,以往只要听到里头有起身的动静,外头的奴才便会立马进来伺候,但今天得她唤了好几回,却都无人应声。

皇后渐怒,将床头的玉如意拂到地上:“外头的人都死了么?再不给本宫进来,本宫明日便揭你们的皮!”

这下,终于有了动静。

门口的贴帘被掀开,有脚步声近。可进来的,却不是坤宁宫哪个奴才,而是平宜公主。

“平宜?你怎么在这里?”皇后紧皱眉头。

“母后觉得呢?”平宜负着手款款走近:“这大早上我不好好歇息,却巴巴儿地跑进宫里来,莫非也是学母后,想去垂帘听政?”

这话这笑,哪哪都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皇后眉心更是紧拧了三分,正欲喝斥平宜,却见平宜迅速往前两步,抬腿便向她踹来。

躲闪不及,皇后被踹到了地上。紧接着,平宜手里的一把匕首便欺上了她的脖子。

“母后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这一辈子最苦不过嫁错人。守着冷冰冰的寝房,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却为什么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你就这般作践于我?”

皇后悚然骇住,此时方知情形不妙。可她待要说些什么,那冰冷的匕首已开始在脖子间游动,伴随着平宜满蓄仇恨的声音:“嫁给人冲喜,十几岁就当了寡妇,做了别人的未亡人,我多值得被人耻笑啊,对不对?”

“平宜!你别冲动,你与戴侍郎、不,戴尚书,你与他情投意合,本宫可以……可以想法子成全你们。”皇后尽力身子往后仰,已然吓到脸孔发黑。

岂料她这话一脱口,平宜却更是满面阴气:“母后既然知道我喜欢老师,为何还总给戴府施压,让戴府给老师相看女子?催他成婚?!”

“没有的事!你莫要听人瞎传!本宫怎会插手臣子家事!”皇后下意识否认着,然而便在她尽力去躲那匕首时,却不防平宜将匕首一扔,转而揪住帷帐的丝绦,绕在了她的脖子上。

皇后本就受了伤,更莫提她两脚早已吓软,连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胡乱挣扎:“平宜!你想清楚些!本宫眼下仍是大邱朝的国母,若敢动我,你以为自己能脱得了身么!”

“为什么脱不得身?难不成母后以为,十三弟会替你报仇?”

平宜笑得残忍,嘴里吐出的话刀子般劈裂皇后的魂:“十三弟的生母虽死于淑妃之手,但淑妃为何行事能那样顺利,难道……不是借了母后的光么?她虽得父皇宠爱,但把持后宫的是母后,没有母后推波助澜,她的手能伸那么长?”

说话间那丝绦已在皇后颈间绕了好些圈,平宜使力轧住皇后的腿,声音松快又洒然:“与其等着十三弟长大了磋磨母后,不如让儿臣送母后上路,还能轻快些。”

丝绦开始收紧,皇后扎煞着手,暴着双眼,如同草丛里的蚂蚱。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脱不脱得了身,反正坤宁宫里厌恶您的人不少,随便找一个便能把这事给扛了。再不济,就说母后太过思念老五,想着今生母子再难相见,一时悲从心来,便悬梁自尽。”

平宜手下发着力,嘴角的笑意,痛快又残忍。

……

皇后薨世的消息传到王府里时,田枝才给涂玉玉喂完药。

说喂其实不大准确,毕竟她是抻脖子掐着嘴,硬给涂玉玉往下灌。

喝完这帖苦药,涂玉玉咳个不停,整条人像被太阳暴晒的鱼,只觉得自己也跟皇后一样上了回吊,再不敢叫苦。

田枝看他瘫尸似地瘫在床上,哭得没半点爷们儿样,不由啧了声:“就你这样怎么扮的王爷?还在马车上扮那么些天,居然没人认出你,真是个个都瞎了眼。”

“是,是蛊虫跟那幅画啊,就之前在寻春楼里那样的……”涂玉玉抽答答地抹着泪,哽咽道:“而且我身形本来就跟王爷相像,没中蛊的人只要不看脸,也很难认出来……”

田枝听他哭得脑仁疼,胡乱拿帕子给他擦了把脸,哪知这人拉住她的衣带:“田枝……”

“你吃浆糊了?还是喉咙里有虫子在爬?能不能好好说话?”田枝揣起碗正想走,涂玉玉却咬着唇,含蓄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