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端方和顺,一言一行都透着知识分子的从容和得体。
景昭抬头,喊了声:“妈”。
“今天这么早下班?”姚琼微笑了下,看他拿着钥匙:“回家吃饭吗?我给你炖参芪猴头菇。”
“不了,我去颂春湾。”
“去看猫?”姚琼想了想:“不然送回家吧,我替你喂着,省得你总跑来跑去。”
景昭阖上电脑:“您有哮喘,不方便。”
“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也不是过敏性哮喘,影响不大。”话说完,姚琼错眼瞥见儿子下颌缘有道刮痕。
初时她心里一紧,以为是摔磕到哪儿了。但仔细看了看,见是浅浅的一道细长痕,像被指甲沿给抓出来的。
更别提她儿子欲盖弥彰,甚至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领子的举动。
姚琼了然地笑了笑:“交女朋友了?”
景昭阖了阖眼,旋即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妈能见见吗?”姚琼笑得欣慰。老儿子终于动了春心,知道要谈恋爱了。
见儿子沉吟,姚琼挽两下嘴角:“看来是不久前的事了。那不着急,太快了也怕吓到人姑娘。”说完又指了指地上的保温箱:“这是刚熬好的药,记得按时吃。”
“我送您下去。”景昭披上外套,当妈的却摆了摆手:“不用,忙你的吧。车就停在楼下,我自己去就成。”
心头大石落下一半,离开办公室后,姚琼嘴角笑意满布。
她这个儿子向来保守得不像年轻人,说好听些是正派,其实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迂腐。
有些年轻孩子不谈恋爱只追求刺激,但她儿子肯定是做不出那样的事。
什么炮\\友一夜情,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
晚八点,沃檀在自己家里洗完澡,去了对门逗猫。
掂了掂手,沃檀嗬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又吃胖了?注意点儿形象好吗?还真有趣的灵魂好几十斤啊?”
万物通灵,猫不高兴了,举起前爪踩了她两下,凶巴巴地喵呜喵呜。
景昭打开门,就见自己女友盘腿坐在地上,正拿抱枕和猫打架。
听见门响,她和猫都停下动作,从客厅跑来接他。
只不同的是,猫在踩他的鞋,女友则开口一句:“套买了吗?”
景昭回身关门,一张俊脸微红:“买了。”
放下钥匙后,他忍不住关心了句:“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咱俩都干干净净的,我会有什么不舒服?”沃檀半半会错了意,语气里带着些摸不着头脑的诧。
委婉明显在她这不大顶用,景昭无奈,只得提醒她:“你昨晚……说了痛。”
“哦你说那个,我早没事了,就是腿有点抖。不过中午吃得多,精力补回来就好了。”沃檀在购物袋里翻出一盒巧克力一罐糖,明显是买给她的。
剥开一粒糖扔进嘴里,沃檀咂了两下:“怎么了?你还没缓过来吗?”
景昭噎了噎,竟想不到该怎么答她,只得除下袖扣,默默去洗菜做饭。
路上特意买的鸡汤料,还有私房菜馆包好的芥菜馄饨。放一起煮开了,再炒个鲜虾西兰花,拌道芦笋,两个人吃应该够了。
共同吃过两餐饭,他观察过自己这位女友不挑食,清淡的菜,她也能吃得有滋有味。
电视开着,放的是一档纪实节目,叫守护解放西。
一人一猫早休了战,这会儿靠在一起盯着看,间或有捶沙发的声响,明显是被这节目逗乐了。
鸡汤汩汩沸着,景昭突然萌生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成了婚后的家庭煮夫。下班后往家里赶,紧着给妻儿张罗晚饭。
醒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痴妄,居然跟才认识不久,才交往一周的姑娘想到结婚。
而此时此刻,他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倒有点像是被她传染,恨不得一脚迈十步,直接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了。
正是呆呆出神的时候,一双手臂圈到身前:“在煮什么,要帮忙吗?”
女友突然缠了过来,景昭花半分钟定了定神,告诉她不用帮忙,又说了说打算要做的菜,顺便征询她的意见。
沃檀没意见,吃什么和吃不吃她都无所谓,但男友身上的香味不比猫差,引得她埋在后背使劲吸了一口气:“你用什么香水啊?”
突然被箍紧,景昭喉咙有些发干:“应该是洗衣剂的味道,或者办公室提神的熏香。”
“哦,怪好闻的。”沃檀的脸滑到他腰侧,仰头翘起眼角:“我昨晚表现好不好?”
“……嗯。”
“嗯是好的意思?”
“……很好。”
“你也是,你本钱足又有天赋,一定会日益精进的!”
对话直来直去,说荤不荤,却也不算素,甚至有些商业互捧的意思。
交谈中景昭数度卡壳,成年后的无措瞬间,都献给了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女朋友。
热情明快,精乖可爱,从不按理出牌。
她无疑是与众不同的,而且是很讨人喜欢的那类独特。像张牙舞爪的小狼匪,却轻而易举把他变成困窘的毛头小子。常常是还没消化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