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兵团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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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并不是所有的威兰特人都愿意与南方军团共存亡。
提尔?
那是谁?
他们从始至终都只忠诚于尤里乌斯元帅一人……
慢慢的,赛义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时候,一辆装甲车从港口的方向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了两名军衔颇高的军官。
其中一人是师长,一人是参谋。
看着光荣街上满地的尸骸,那个神色刚毅的师长不禁神色动容,站在他旁边的参谋也忍不住地说道。
“这也太惨了……”
整条街都被血肉和肠子染成了红色,他甚至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师长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唐风的面前,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小伙子冷声问道。
“你们怎么搞的!上级不是让你们守着吗!谁让你们进攻的!”
“我……”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唐风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解释的话。
这事儿复盘起来太怪了。
以至于让他复述事情的经过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群人突然冲了上去,接着威兰特人便开了枪,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就在他们就要把对面的阵地给啃下来的时候,盟友那边已经成功端掉了对面的指挥部,剩下的威兰特人自己投降了。
至于那些死掉的倒霉鬼……
脑子发热上去救人的他们却一个都没救下来。
“……我等着你的报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俘虏,还有躺在担架上的伤兵,那师长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回到了车上。
伴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装甲车从街上开走,只剩下几个威兰特人远征军的士兵留着。
他们是听到这边的情况临时赶来的。
背着LD-47步枪的库鲁安走上前去,蹲在那满地的尸体前皱了下眉头,食指沾了一抹血,凑到鼻子
一旁企业的士兵瞅了他一眼。
“闻出什么了?”
库鲁安站起身,摇了摇头。
“没有。”
他的鼻子又不是显微镜,能闻得出来什么那才叫怪了。
不过他从这堆成小山的尸体上,确实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猛然间,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样东西。
难道是……
蛇油?!
见这家伙故弄玄虚装了半天却只憋出来个闷屁,那企业的士兵不禁撇撇嘴,从他身上挪开了视线。
白瞎长这么大个鼻子了。
不远处,两个守着俘虏的士兵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真特么晦气,拦都拦不住,还害的咱们队长挨了批。”
“你说这帮家伙这么不怕死,干嘛不去给那个什么阿布赛克扛枪。”
“鬼知道,要不你叫醒个问问?”
“我去你马的。”
嘴上笑骂着的那个士兵,目光瞥向了旁边满地的尸体,一时间又无言的沉默了下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这一次人又死了不少。
但好像又白死了……
……
诺顿城。
庄严森然的城堡,摆在尤里乌斯元帅雕像前的蜡烛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只只黄金制的烛台。
根据威兰特人的传统,当葬礼上的最后一根蜡烛熄灭,便意味着亡者的灵魂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然而人们对于亡者的思念以及失去的痛苦,却不会因为亡者的离去而简单地消散。
譬如此刻,坐在尤里乌斯元帅雕像前的萨伦便是面沉似水。
那身黄金打造的铠甲随着葬礼的结束已经换成了绸缎制的常服,他的肩膀终于不再发酸,肌肉终于不用再绷紧着,然而那压在心头的分量却没有半点减轻,反而愈发的沉重了。
如今他已是东帝国的皇帝兼首相,集万千人拥趸与无上的权力于一身,可以说是如愿以偿……
然而不知为何,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心中的喜悦和激动便在到达了顶峰之后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索然无味和空虚。
他想要的东西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得到了,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将那军团长的头衔换成了皇帝,头顶上不再压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神,除此之外便再没了其他的区别。
而相对的,他所需要顾虑的事情却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
人们不会因为尤里乌斯元帅的逝去,而将对那位大人的忠诚转嫁到他的身上。
甚至包括他自己。
他再也不能将一切推给忠诚,而必须自己来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往后的每一步都是未曾设想的道路,并且没有后悔的机会。
直到此刻他才逐渐的领悟到,尊敬的尤里乌斯元帅到底替他们承担了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会高兴更久一点儿,没想到这份愉悦竟然只持续了短短一天。我开始怀疑那些欢呼声是否是真的,那些忠诚于我的人是否真的忠诚于我。”
“或许我的幕僚说的对,帝国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