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玛部落的特异功能吗?还是说……所有人?” “森林中所有的部落都是如此,”朵拉用柔和的声音说道,“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找到让所有人都觉醒这种能力的办法,但只要我们生活在圣树之下,拥有类似能力的族人就会不断的从我们的族群中出现。少则十五六个,多则四五十个,而我便是其中一个。” 夜十猛然间发现,自己最初对他们的印象是不准确的。 他原本以为那些特异功能的出现阻碍了他们认识自身所处的宇宙,但如今看来事实似乎是截然相反的—— 他们的视野非但没有被看不见的手遮住,反而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甚至提前接触到了自己乃至人联繁荣纪元都尚不完全了解的那部分宇宙。 通过与植物沟通加速植物的生长,与过去沟通找回遗失的技术,甚至是与平行时空建立联系以获得来自未来的启示……这些家伙搞不好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牛逼! 只是起点低了一大截而已。 诚然,这种“方便的能力”阻碍了他们对自然科学的发现。 然而一旦等他们在长年累月对自然的观察中建立了相对成熟的科学研究体系,这种感知上的强化搞不好反而会成为加速他们科学技术突破的催化剂,让那些巧合之下的“灵光一现”更加频繁的出现。 甚至不只是科学领域。 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工业……等等一系列的领域,这种能力都有成为催化剂的潜力。 这天赋简直吊爆了好吗! 夜十心中越想越是震撼,甚至产生了“此子断不可留”的念头,不过猛然间又回过了神来。 话说跳出游戏本身的设定和框架,“玩家”特么的不就是类似的存在吗? 就事实上而言,玩家的存在确实推动了联盟的科学、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等一系列领域的繁荣,而且是爆炸式的推动! 在他们这些“玩家”的影响下,联盟只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取得了其他幸存者势力耗费十数年甚至数十年都未必能取得的发展成果。 意识到这一点的夜十彻底的震惊了。 好家伙。 吊爆的竟是我自己?! 朵拉一脸困惑地看着忽然间沉默不语的始祖,好奇的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家伙总是这样。 说着说着忽然就没了声音,或者一个人自顾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和谁交流。 不过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站在神殿“壁画”前的始祖便回过神来似的,诚恳地看着她说道。 “谢谢……这些资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们一直谨记您的教诲,和圣树的沟通未曾懈怠过。”朵拉恭敬地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在之后的时间里,夜十又问了许多问题。 尤其是关于森林中各部落的由来,森林部落和山谷部落——也就是所谓“罪民”的恩怨,以及所谓的“来自天上”具体指的是什么。 而对于这些琐屑的询问,这位名叫朵拉的神殿侍女,也都耐心地一一做了回答。 据她所言,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都是蒙受茵索夫之树的恩典得以幸存的孩子们。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所谓的“旧纪元”,这颗星球曾一度属于来自天上的“始祖”们。 那时候的人们有着各式各样的肤色、各不相同的信仰、说着几乎一样的旧纪元的语言,生活在现今无法想象的天堂…… 直到第一次“审判之日”的降临,无数颗炙热的太阳从天而降,将繁荣的地表世界化作焦炭,彻底摧毁了旧纪元的一切,整片土地上只有少数年轻的孩子们侥幸活下。 就在世界陷入绝望的时候,茵索夫之树的枝杈钻出了土壤,向灰蒙的天空伸展了第一缕嫩芽。 没有人知道祂来自哪里,也或许祂其实一直都在,并且就生活在人们的脚下。 只不过祂沉睡了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最近才被吵醒。 面对逐渐衰亡的世界,心怀慈悲的祂降下了神迹,赐予了诸信徒绿色的皮肤,让他们得以沐浴在阳光中获得温饱,度过那段没有食物的岁月。 不止如此。 在祂施展神迹的作用下,死寂的世界开始渐渐地复苏,并只用了短短两个十年的时间,便将整颗星球从一望无际的荒原变成了森林。 新的纪元就此开启。 从审判之日幸存下来的人们因为某些原因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包括旧纪元的文字和历史。 甚至于就连这段关于审判之日以及“始祖”的记忆,都是来自于茵索夫之树的叙述。 当然了,这些都是发生在后来的事情。 刚刚进入新纪元的人们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茵索夫之树”的存在,换了皮肤的人们虽然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却更多是像动物一样苟活着。 也正是因此,朵拉将这段最初的时期称之为“蛮荒纪元”。 那时候的人们就像野兽一样,和原始动物唯一的区别,仅仅是叫声比较特别。 听到这里的时候,夜十背后已经忍不住渗出了汗水。 看得出来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