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敢有任何大意,一边快速朝着西边的河流前进,一边小心警惕着森林中的威胁。 所幸。 这里并没有埋伏。 或许就像那个商人说的那样,这些野蛮的幸存者们正在营地里开着他们的露天大会,根本没注意到死亡正在接近。 森林的边缘,已经能看见摇曳的营火。 一行掠夺者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抹光亮的方向快速前进。 很快,他们在河流的西南侧,发现了一排沿着河边搭建的窝棚。 窝棚的门口用塑料布盖着,倒是看不见里面的人,不过门口却是摆着斧子、铲子这些开荒用的工具。 窝棚的正中央是石子围成的火堆,周围还丢着些刚啃完没多久的骨头。 看着眼前的营地,马的脸上渐渐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将手中的铁管步枪上膛,枪管下方卡槽插上刺刀。 “一会儿我们悄悄摸进去,都别出声。” “能不用枪,尽量别用。” “若有人反抗,直接戳死!” 得到头儿的吩咐,掠夺者们或给枪管装上了刺刀,或从腰间拔出了钉锤、短矛这些近战武器,做好了将敌人屠杀在睡梦中的准备。 一伙人悄悄地接近,无声无息地入营,分有默契地两人一个窝棚,一左一右控住门口。 眼看着所有的窝棚都被控制住,马抬起右拳,打了个行动的手势,一群人一起动手,用刺刀挑开了窝棚的门帘—— 然后。 所有人都愣住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几乎每个窝棚里,都放着一只涂满了木焦油的铁桶。 “快散开!” 马脸色狂变,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声喝道。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约莫十来支缀着火苗的火失,如蝗虫一般从小河对岸飞来,接二连三地落在营地里。 窝棚上的塑料布被火失点燃,瞬间缩成一团团燃烧着的油滴坠落,接着便点燃了被木焦油裹着的铁桶,以及铁桶里放着的火药。 轰!!! 连锁反应诱发的爆炸,接二连三地在营地里肆虐,散开逃跑的掠夺者刚逃出一半,裹挟着铁片的浓烟和爆炸的火光便将他们吞了进去。 两名掠夺者被当场炸死! 剩下九人不死也带着伤! 有个倒霉的更是被渐出来的火油点着,扑倒在地上疯狂打滚,嘴里发出狼哭鬼嚎地惨叫。 惨叫声越来越弱,不一会儿没了声响。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各个模样凄惨,转眼间又一个减员,马的双眼瞪出血丝,恨不得将牙咬碎,怒吼道。 “你们这群懦夫!偷袭算什么本事!”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出来和老子打一架!” “咳——” 烟呛了喉咙。 顾不上背后那一片血肉模糊,他埋着头颅钻出了滚滚浓烟,手中的步枪朝着河对岸一发接一发地开火。 砰——! 火光闪烁,枪声乱作一片。 其余掠夺者们也纷纷朝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反击,然而连着开了十几枪,却是连人都没见着一个,只看着头顶的箭矢嗖嗖乱窜。 士气开始动摇。 不只是马慌了,他的手下全都慌了,开始边打边退。 而这时埋伏在他们西侧的玩家们,却是兴奋地摩拳擦掌,只等时机一到便杀将过去。 “急了!急了!哈哈哈,他们急了!” “精英怪大残!疑似十夫长!” “卧槽,十夫长!冲啊!兄弟们,抓活的!” “陷阵之志!” “你死我活!” “德玛西亚万岁!” “为了鸦鸦的蘑菇汤!” 玩家们一边叽里呱啦地叫喊着,一边兴奋地从旁边的树丛里杀了出来,祖传的艺能就没一句是重样的。 与此同时,河对岸支援的玩家们也停止了射箭,纷纷拔出铲子、斧头和镰刀,趟过脚踝深的浅滩,配合友军朝着对岸发起了合围,加入到了这场狂欢。 四面八方都是人! 枪声、脚步声、喊杀声响彻一片,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潮水涌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人从哪里来。 刚从火光中钻出,冲进森林中的掠夺者们,只觉得两眼像是被抹了一盆墨,什么也看不见。 马费力地垂着卡壳的机匣,将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