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这半个月来的相处,她逐渐发现,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野蛮或者说邪恶,甚至比军团的人对她们还要好。 他不但没有强迫她们做不愿的事情,甚至还体恤她们的体力,只让她们做了一些洗衣服这类力所能及的工作。 为了避免她们被其他流民和废土客骚扰,他还特意将她们的帐篷放在了自己帐篷的旁边。 也正是那时候,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念头——当那位土著老爷的仆人也挺好的感觉。 然而…… 那个人没有回来。 很显然,他英勇的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被这些“叛军”们杀死了。 与其被这些恶魔们抓住,倒不如…… 看着走进帐篷的两人,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决然,悄悄抓起了桌上刮胡子的刀片,打算自我了断。 一眼便瞅见了那小姑娘的动作,正与工地佬说笑着的大眼,顿时被吓了一跳。 来不及问清楚状况,他连忙上前拉住了那小姑娘的胳膊,把刀片从她手里抠了出来。 “你疯了吗?” 被吼了一句的女孩明显被吓傻了。 她将嘴唇咬得发白,那双瞪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惊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呃,我听说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好像又不太像,”工地少年与砖插了句嘴,“总之,你别指望你那点儿人联语能和她掰扯清楚,交给那些管理后勤部的npc吧。” 联盟有收容所一类的地方。 那里和流民营地类似,主要是收容并教育从奴隶贩子手中赎买的奴隶,以及从掠夺者手中解救下来的可怜人。 这些人大多已经在连日的折磨中,丧失了在正常社会生活的能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很难适应新的生活。 在让“被监管者”们回归社会之前,联盟会安排指导员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教他们识字和读报,并在他们获得至少一项谋生的技能之后,为他们登记新的居民身份,放他们开始新的生活。 这些人虽然没有受过折磨,但从出生开始就以奴隶的身份活着,眼中完全看不到一丝对自由的渴望。 “这游戏真尼玛麻烦……” 军官打不赢了还知道投降,倒是那些炮灰们快把血给流光了,而最忠诚的反而是个奴隶…… 当然,也未必是对军团的忠诚。 大眼叹了口气。 虽然是智力系,但他不太想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他将沾着血的刀片扔到了一边,不管手上流着的血,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那个一心求死的女孩。 “这是……那个穿山甲写给你们的,拿着。” 看着手中的纸条,女孩一脸茫然。 很显然,她并不识字。 负债大眼无奈地又将纸条拿了回来,清了清嗓子,用不太标准的人联语念道。 “曙光城的旅馆招洗衣工,推荐公路镇旅店,那个叫胡克的老头是个好人,在掠夺者来临时,我们向他们伸出了援手。” “联盟的土地上没有奴役,没有压迫,我们在那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度,我们在旗帜下宣誓绝不对野蛮屈服。” “因此,你们同样不必屈从于我。” “你们已经学会了谋生的技能,可以——也应该去那里,过正常人的生活。” 负债大眼结合自己的理解,把他的措辞稍微修饰了一下,让那些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难懂。 帐篷里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那个浅褐色头发的少女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负债大眼和工地佬随便回收了一些战地佬的私人物品,准备替他带回曙光城去。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浅褐色头发的少女忽然抬起了头,鼓起勇气上前拦住了二人。 “我,叫丽莎。” 负债大眼和工地佬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小姑娘又打算干啥。 轻轻咬了咬嘴唇,她用人联语接着说道。 “他……如果他还在的话,请替我告诉他。” “我会等他。” 负债大眼和工地少年与砖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 “她说啥?我刚才走神了。” “呃,好像说她叫丽莎?要等那个穿山甲。” “卧槽,牛啊!” 见负债大眼一脸惊讶,工地少年与砖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哪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