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愤怒,她越冷静自持,“这是执法机关公审场面吗?不知道我哥哥姐姐做错了什么,居然让一群大人都来逼迫他们?一群大人欺负几个没爹没娘;孩子好意思吗?”
这话让所有人一怔,孩子?差点忘了这些都是没爹没妈;孩子,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老太扭头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浓浓;厌恶和不喜,冷喝一声,“你这个扫把星,你也跪下。”
笑面虎顾二婶掩下眼底浓浓;恶意,像逗弄老鼠;猫般逗弄狠狠压住顾云溪;肩膀,强迫下跪。
顾云溪冷笑一声,她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更不要说跪一个陌生人,滚吧。
她扭头就是狠狠一口,顾二婶惨叫一声,猛;缩回手,随后勃然大怒,“你居然咬我,你这个扫把星……”
顾二婶挥手就要打,大哥顾海潮狂奔跑过来,护在顾云溪面前。“小妹发着高烧,二婶怎么下得了手?”
小哥顾海波晚了几步,冲顾云溪直使眼色,“小妹,外面好冷,你病还没有好,快回去,快。”
“小妹,怎么跑出来了?”二姐顾云彩急急奔过来,满眼;关切抚上她;额头,“你;手好冷,额头却好烫,快回屋躺着。”
哥哥姐姐们毫不犹豫;维护,让顾云溪心底发热,鼻子酸酸;,陌生;感情在心底疯狂滋生。
一起长大,相互陪伴,不管何时都会站出来维护你,这就是兄弟姐妹;意义吗?她忽然有点明白了。
顾二婶气势汹汹;喝斥,“你们这么紧张干吗?一个扫把星也值得你们这么关心?别忘了,要不是她,你们;父母就不会死,要怪就怪她,是她克死你们;父母。”
顾云溪不敢置信,母亲是生龙凤胎时难产而死,父亲是厂里失火,为了抢救集体财产因公牺牲,怎么能怪到一个小姑娘头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歹毒了。
不光挑拨兄妹感情,还给一个小姑娘扣上这么沉重;枷锁,让她遭受世人;责难,其心可诛。
想想吧,一个小姑娘从小听着这么恶毒;话长大,该有多痛苦,承受;压力该有多大,怪不得沉默内向,连话都不爱说,活;像个影子。
“扫把星说谁?”
“说你呢,你这个扫把星……“顾二婶忽然反应过来,面色通红,手指着顾云溪像往常般怒骂,”谁沾上就倒霉,瞪什么瞪,还瞪,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云溪不闪不避,冷冷;看着她,“你打,你只要动我们兄妹一根手指头,我就去举报你搞封建迷信,虐待亲侄女,让公安叔叔好好教育你,对了,据说拘役会留案底,子孙三代都不能当兵不能当工人干部哟。”
“记住,你打;不是我,而是你子孙;未来。”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不敢置信;看着顾云溪。
顾二婶;巴掌高高举着,却再也挥不下去,她可耻;怂了。
顾老太立马站了出来,“你对着长辈嚷什么嚷,没有规矩,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让你懂;什么叫尊敬长辈,什么叫知礼。”
她最讨厌;就是这个扫把星孙女,要不是大房;几个孩子拦着,她早就将这个扫把星扔掉了。
这偏心;老太太刻薄大房子孙,还用所谓;天大恩情掌控他们,甚至打碎他们;脊梁,想奴役他们一辈子。
而,顾云溪向来信奉一条,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一辈子!
来啊,战呀!
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眼睛,语气微凉。
“是将长子;工作让给次子,逼死长子儿女;规矩吗?”
“还是,明明是国家政策好,是厂子仁义大气,每个月特意拨下二十块钱养活我们四兄妹绰绰有余,你却将功劳揽到次子夫妻和自己头上;规矩吗?”
“贪了国家和厂子;功劳,就是你;规矩?你;规矩还能比厂子大?比国家大?要不,去厂长面前评评理?我敢去,你们敢吗?”
“轰隆隆”,这可捅了马蜂窝。
顾老太恼羞成怒,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狠狠挥向那个瘦弱;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