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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的混战愈演愈烈。

准确来说是库丘林单方面吊打|黑蜥蜴,除了广津柳浪和兰堂这两个有异能力的,其他人在他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有送经验的份儿。

很快黑蜥蜴们也意识到了这点,为了不添麻烦,剩下的还没丧失战斗力的人主动撤离了战场,鬼鬼祟祟地猫在相对较为安全的地方,试图提供火力支援。

对于这样的结果,港黑首领很不能接受,满仓库都回荡着他愤怒的吼声:“一群废物!”

“这就是无能狂怒啊。”源纯感慨道。

黑蜥蜴们:“……”姐姐,求求您别说话了,把首领气疯了,回头倒霉的还是我们。

源纯成功引起了港黑首领的注意力,摄像头缓慢旋转,对准她,“你——”

“爸,这些年我流落在外,穷困潦倒,风餐露宿,你也没管过我。”源纯自顾自地说下去,才不管港黑首领此刻到底是什么脸色,反正她也看不见,“为什么现在想起我了,还大张旗鼓地派黑蜥蜴的叔叔阿姨们来接我?难道是因为您老良心发现,突然愧疚?”

“老子愧疚个屁!”港黑首领怒道,“不对,谁是你爸!”

“爸,死心吧,你搞得再隆重,我也不会买账的。”源纯叹了口气,露出苦恼的神情,“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你早些年为了组织鞠躬尽瘁,开疆扩土,打打杀杀,受了不少伤,没好利索,这几年身体是越发不行了吧。”

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对于“行不行”这个词,都非常的敏感,港黑首领尤其敏感,“你说谁不行?!”

“你还别不承认,”源纯嫌弃地“啧”了一声,“你看看你,从我出生之后,到现在整整八年了,你连个弟弟妹妹都没给我搞出来,这已经虚到什么地步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靠谱的老中医看看?”

港黑首领气得说不出话。

听到如此劲爆的内|幕,黑蜥蜴们惊恐且八卦,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首领真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小姑娘说的有道理哦……”

“快别说了,你们都不要命了嘛!”

“嗐,首领有一万个理由干掉咱们,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啊!”

“……”

“人都快死了,身边也没个靠谱的亲信,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优秀的闺女来,”源纯翻了个大白眼,“我告诉你,没门,我是那种会放弃打拼自己的事业,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人吗?当然不是!”

黑蜥蜴们顿时对源纯肃然起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如此视金钱和地位如粪土的人已经不多了!

源纯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把这些年的抚养费给我乘十倍补上,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黑蜥蜴:“……”对不起,夸早了,大家都是庸俗的人。

源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港黑首领说话,她疑惑地问:“爸,你还在吗?爸,你说句话啊!爸,我知道你在听,你别不出声!”

“爸!爸!!爸!!!”

烦得像个卡顿的复读机。

从未感觉“爸”这个字如此讨人嫌。

源纯蝉似的滋儿哇滋儿哇喊了一会儿,没把港黑首领喊出来,把别人喊出来了。

喇叭那头换了个人,嗓音听上去低沉又磁性,充满了魅力:“小姐,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父亲刚刚昏过去了。”

嚯,莫里亚蒂,行啊你,这种时候竟然能在港黑首领身边旁听,看来地位又提高了。你俩真的没有PY交易吗?

源纯挑眉,“真的吗?”

莫里亚蒂:“真的,还吐血了。”

我还没发力呢,就吐血了,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源纯微微一笑,看向跟库丘林打得难解难分的广津柳浪,“那可真是太好了……老爷子,听到了吗,我爸被我气吐血了,你不回去关怀一下?”

广津柳浪一个踉跄,被库丘林抓住机会,一枪挑飞。

“看来他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源纯叹了口气,愁道,“这可怎么办啊,我年纪还小呢,上位之后恐怕压不住局面。”

黑蜥蜴:“……”

首领难道不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吗?你现在愁有什么用,叛逆的孩子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而且把目的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出来真的好吗?至少遮掩一下吧!

“广津先生,回来吧。”莫里亚蒂温和地说,“首领现在状况很不好,需要有可靠的人照看。”

广津柳浪知道莫里亚蒂,这个神秘的男人是两个月前出现在港黑的。

当时港黑首领在东京大学听了一场莫里亚蒂的讲座,事后也不知道两人在办公室里密谈了些什么,反正等门再次被打开,大家看到的就是港黑首领亲切地握着莫里亚蒂的手,尊称他为“先生”的场景。

安全起见,情报部门查了莫里亚蒂的履历,发现他是京都人,以前在京都大学任职,最近才来东大。港黑在京都的势力一般般,因为顾忌当地黑|帮,怕被误解为抢地盘,很多事没法深入调查,但表面的走访没看出有什么毛病——京都大学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