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
之前为便运鸡蛋, 做了不
有托底,木板托底和缝上去的篾片托底都有。
自己编的竹筐,圈数一样, 大小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一点细微差别,因此
是固定
的,
,二来也好计数,不用来回倒腾。
灶台对面的墙角,放
, 那边离水缸和灶火都远,又窗子进风进雨, 不是
米缸面缸
粮。
,他身后紧跟裴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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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角落, 一个大肚瓮上盖木板,取下后露出存放在里面的鸡蛋。
鸡蛋底下铺了谷糠, 下面还有几层。
以前养鸡不多, 用竹篮和筐子放鸡蛋,后来腾出一个大肚瓮,能放的鸡蛋多还不担心不小心碰倒, 毕竟一个大肚瓮本身就挺沉的。
“今天的鸡蛋还没去收,先把这装了。”顾兰时说, 把两个竹筐里的空格子都取了出来,只留最底下一层。
裴厌同样如此, 每个竹筐的格子都放在筐子旁边, 不怕弄混。
他俩一人站在大肚瓮一边,先从竹筐最底下一层格子开始装鸡蛋, 装完后把上面一层格子放回去,逐次装满。
大竹筐编了六个,一个能装七十六个鸡蛋,小竹筐是五个,一个筐能放四十八枚,数目都是定好的,不用数。
“酒楼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顾兰时问道。
因大肚瓮翁口较小,鸡蛋又娇贵,经不得磕碰,他俩一个拿完另一个才伸手进去。
裴厌从里面拿了三个鸡蛋出来,塞进格子里,说:“再有半个月,天冷了,再没鲜草鲜菜吃,母鸡不下蛋,只能这会子多买,还能便宜。”
顾兰时点点,也是,就算农户人家,想初冬后有鸡蛋吃,也得这时候手积攒。
酒楼生意大,按三四百枚鸡蛋买也在理,他刚才乍一听到这个数,觉得太大才惊奇。
“今天鸡蛋怎么卖的?”他顺嘴问道。
裴厌笑一下,说:“四,原本想卖五的,沿街听了几耳朵,多是四,五的少,四都觉得便宜,抢买,有两个提篮子卖鸡蛋的人,虽然带的不多,还没从街角拐过去,就听见那两人在后喊卖完了。”
大肚瓮最上面一层的鸡蛋拿完了,他和顾兰时把底下的谷糠用手捧弄出来,倒进木桶里,又说道:“再过几天,肯定就卖到五了,酒楼也是想趁这会儿便宜,大量收回去。”
“也想过留在手里,先别卖那么多,趁价高时再卖,还能多挣点,但来福酒楼的掌柜意思要是咱们不多,他就找人上别处踅摸鸡蛋,心想以后要做久生意,不至于如此,就应了他,也好把这桩生意一直揽下来。”
“四,已经不错了。”顾兰时刚才听到五,还觉得有点可惜,应该再等一等的。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那点小九九就散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说:“三钱卖了这么久,也没见嫌少,先把四赚到手,五钱还没影儿呢,谁知道过几天到底是个什么价。”
裴厌笑一下,确实,不该去想没赚到的,所谓少了的那一,只是轻飘飘的虚影。
下四钱实打实能到手,已经比平时多了一,才是正经捏在手里的财,贪心只会让人越想越难受,何必自讨苦吃。
大肚瓮里的鸡蛋一个不留,全都装进了竹筐。
顾兰时又提起竹篮去拾鸡蛋,昨天今天太阳不错,还算暖和,母鸡有下蛋的,他捡了十枚,正正好够两百。
两个大竹筐加一个小竹筐,三个恰好能放二百鸡蛋。
“鸭蛋拿三十个,今天五一个。”裴厌说完,从怀里掏出钱袋,这是早上菜和鸡蛋的钱,不是很多。
顾兰时拎了个小竹筐进灶房,同样把鸭蛋塞进格子里,问道:“也涨了一,鸭蛋还要收别人的不?”
见顾兰时一时顾不得接,他把钱袋放案台上,说:“再收三十个就行,鸭子咱们养的少,那边知道,说能带去六十枚,鸭蛋要是收的太多,咱们又赚不到几个钱,路远,就算有格子挡,万一遇什么颠簸,蛋碰坏了,还得赔进去。”
鸡蛋大是他们自己的,有时车赶得快,亦或是筐子没放好,运气不好了,总有几个磕裂的,虽然卖不了钱,却不赔本。
鸭蛋鸡蛋这,若不按市价来收,村里人不乐意卖,况且多数时候他俩是先紧亲戚收,就当捎带了,像苗秋莲和自家人,就不能胡乱说价钱。
鸭蛋价还高一点,收再多也赚不了差价,只是为了揽住生意,帮别人卖而已,平时还是以卖鸡蛋为主。
至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