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还没枯黄野菜,山上各种树都有,远处一树树红叶十分漂亮,但对从小见惯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
随手挖了几株野菜丢竹筐,顾兰时没有走远,依旧能听见斧头砍树声,附近野菜不多,转身拎起竹筐又回去,眼角余光一闪,瞥见身侧有处红红东西。
原为只是掉落在矮灌木丛上红树叶,不想转头去看时,却发现是枝叶已经枯萎红果。
立马转了方向,带着欣喜几步走过去,小小浆果还没小拇指指头蛋大,在干枝条上挂了零星一串,有已经干瘪了。
这东西认得,前二姐没出嫁时候,俩在山上吃过,水分不大,但挺甜,不过因为太小,在牙齿间咬开后,砸吧几下就淡了。
顾兰时摘了一颗,随便用指腹摩挲下就塞嘴里,果然,一丝丝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余下那些没有客气,摘了一小捧在掌心,攥着就去找裴厌了。
见裴厌还在砍树,凑过去眯眯说:“歇一下,给。”
手上拎着斧头,果又那么小,裴厌干脆低头,从指间含了一颗小果嘴,也没多歇,咬开后咂咂嘴,嗦着甜味继续砍树。
轰——
树倒地后,躲开人才围过来。
这棵树不算太粗,顾兰时让裴厌去歇着,自己拿了小斧头削砍树枝,短用竹筐装,长一点用麻绳捆了,能拖就拖下山,都是柴火。
今天砍柴没有和人搭伙儿,不然多来几汉帮着一起抬树干会方便许多。
也是俩不着急,前段时间砍了回柴,平时出去打草,也会捡些柴火,柴房里柴是不缺。
裴厌歇一阵后,提着斧头过来把稍长树枝砍掉,说:“先砍这一棵,太长枝条砍掉就,短不用管,拖下山在院里慢慢弄,回去了再商量商量,看西屋怎么收拾。”
“。”顾兰时应道,按着话先把碍事长树枝砍下来,一会儿要拖着树下山,太长硬树枝会被其树木挡住。
来山上干活就没有不累,人费劲巴拉把树还有砍下来树枝拖回山下,丢在院里没管,先坐下歇息。
狗围着新砍回来树闻不停,灰灰叼起一根树枝,被灰仔看见,咬住另一头和抢,只狗喉咙里都发出威胁般低吼,谁也不让谁。
裴厌懒得管俩,真打起来了再说。
顾兰时一口下去喝了半碗温水,放下后擦擦嘴巴上水迹,说道:“西屋放菜干好拾掇,塞杂屋就了,桌椅也都好说,就粮缸搬出来有点费劲。”
裴厌提了陶罐过来,给人续上水,开口道:“费劲不怕什么,得找地方搁,杂屋是放不下了。”
俩说着,目光在院一圈转动,家里就这几间房,除了东西住人,再就是一间灶房,对面是柴房和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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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明年得搭一间屋。”裴厌指着杂屋那边,说:“就在那儿,还有空余,位置也不错,不会占了谷场。”
想一下又说:“就不借着杂屋墙壁了,另起土墙,杂屋盖了有些年头,还是新筑墙更结实。”
“那是给母鸡住还是放东西使?”顾兰时问道。
“放东西,西屋有现成炕,不然还得盘炕。”裴厌说完,又道:“今年得先看看西屋合不合适。”
俩说,正是冬天在西边屋养鸡事。
想母鸡在冬天下蛋,必须得把鸡窝弄暖和了,稻草铺再多再厚实也没什么用,只能想法儿烧炕让母鸡待在屋里,这白天晚上都暖和,再把夏天晒地龙干泥鳅干还有鱼干什么,磨碎拌鸡食里,吃好一点,说不定就下蛋了。
“也是。”顾兰时点点头,今年才弄呢,还不知道是什么。
沉吟一阵,开口:“天天烧炕话,柴火得多备,回头我去问问爹,看还要柴不,要话咱们一起去,多人手,实在不,就喊狗儿来帮忙。”
“嗯。”裴厌点点头,冬天鸡蛋价高,但想挣钱不是靠嘴说说就成,柴火确实得多弄些,这不是什么难事,只用花些力气,还是在。
想起鸡蛋,顾兰时转头看着,说:“去年咱俩没怎么打听,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娘说一鸡蛋卖到快十文,寒冬那么冷天,有价钱也收不到几蛋,可金贵了。”
裴厌了下,开口:“估计是秋时存下来鸡蛋慢慢消耗完了,到隆冬和年关时,母鸡又不下蛋,价钱肯定上去了。”
顾兰时着说:“咱们要是能卖到高价,不说十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