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后露出个笑,问道:“刚才在家里?怎没喊一?”
顾兰时小跑着过来,笑着说:“我也就出来了,懒得喊,不然两邻家还为有什呢。”
他说完才转头看一眼板车上的东西,鸡鸭各两只,都挺肥的,还有一坛酒和好几个油纸包。
“怎又买酒了?”他问道,和裴厌一起往家里走。
裴厌说道:“多买一坛备着,不怕人多不够喝。”
“也是。”顾兰时点点头,说道:“晌午竹哥儿和狗儿过来吃饭,煮个莲子汤,你还想吃什,炒瘦肉片子?”
“好。”裴厌答应着,比起他自己的手艺,夫郎做什都好吃。
“刚好有炸的豆腐干,切了一起炒,呛点干辣子更香。”顾兰时说道,这样有肉有汤,再热几个白面馒头,就足够了。
回来之后,顾兰时抱了柴火先进灶房烧水,今天就把鸡鸭都杀好。
乡人过年吃肉花样并不多,整只用来待客的话,上席面只能吃一回,因此多是剁成肉块,分成好几碗,就能多吃几回。
他原本想着买一只鸡一只鸭也够了,没想到裴厌买了一共四只回来,这样也好,待客那天可多弄点肉,剩的他俩还能自己吃。
他会的做法不过是先把鸡块鸭块裹上面糊糊,先油锅炸再上蒸锅蒸,等到初五那天进笼屉热透了,就能端上桌,肉块松软好嚼,即便是小孩也能咬得动。
裴厌把别的东西都放好,提了鸡鸭到院门口宰杀,这样院里就不会有血迹。
顾兰时往灶底添了几根硬柴,火焰腾腾烧起来。
他出来裴厌在门口,边走边说:“两只鸭子都不小,初五那天蒸一碗鸭肉,再弄一个干豇豆炖老鸭汤,怎样?”
他笑着又说:“到时多弄点,你席上估计吃不了多少,等晚上把鸭汤热热,往饱了吃。”
“好。”裴厌眉眼带着笑意,知道火经旺了,他手起刀落,一刀就将手按着的老母鸡剁了脑袋,放在旁边放血。
顾兰时在旁边蹲,他没看宰杀好的鸡,反而看了一会儿裴厌侧脸,末了笑着说:“我就觉得你最近长了肉,还真是胖了点。”
裴厌又瘦又高,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儿想想夜里睡觉的时候,脱了衣裳后身体好像确比之前更壮些。
他一回想,意识也回忆起别的,毕竟都是一起的,耳朵不禁有点红。
没等裴厌反应过来,他找个借口起身,说道:“我看看水开了没,你也是,一会儿鸡血鸭血弄的满地,我先去后院铲点草灰来。”
忽然遭了几句埋怨,裴厌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确是他干活没干好,蹲在那儿也不敢杀别的鸡鸭了。
顺着过道往后院走,顾兰时拍拍脸,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拍出去后,这才恢复平常。
裴厌杀鸡宰鸭,他帮着烧开水后,系上襜衣忙做饭,快到晌午,今天吃饭的人多呢。
狗儿和竹哥儿没一会儿就来了,大黑经认得他们,没有乱叫,四个人高高兴兴吃了顿好饭。
到午,顾兰时把剁好的肉块炸了,又上锅去蒸,出来后肉香味四溢,趁着刚出锅,他俩直接夹了一碗肉块当晚饭吃。
村里人过年做鸡肉大多都是这样,裴厌小时候也吃过几次,但每次都不多,三两块就顶了天,还是过年家里来亲戚了,叶金蓉怕亲戚知道他经常挨打还吃不饱,就让他上了几次桌子。
小时候的味道其记不清了,只知道肉怎做都是好吃的,哪怕带着肉腥气都香,今天吃过顾兰时做的,只觉比裴家做的更香。
一天在忙碌之中又过去,吹灭油灯,屋子里暗来。
头有了风,从上午天色就不怎好,顾兰时躺在烧热的窝里,心道幸好该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就算明天雪,也不怕缺了年货。
他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不曾想一只大手摸过来。原为只是随便摸两,他没在意。
渐渐的,有了别的变化。
黑暗中,埋在窝里的喘息泄露出一丝,看不清别的动静。
顾兰时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确比之前更壮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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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阴沉沉的,没有阳,风吹了起来,指不定什时候就雪了。
顾兰时没炕,炕又烧热了,他缩在窝里歇息,两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染上微醺般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