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娶起媳妇的,若刚好家里有女儿或双儿,找一家同样有儿有女的,也用什聘礼彩礼,女儿换了亲过起日子,姑姑既是舅妈,舅舅也即是姑丈。
听完,顾兰时想了一下,裴家和他们什关系,说什都合适,如想,于是转头了眼裴厌。
苗秋莲也知道这事当着裴厌面好乱讲,于是自己打了哈哈,说:“嗐,我也是听人家提了一嘴,哪儿管那多,走走,咱们去挖野菜。”
见裴厌对自己笑了下,显然放在心上,顾兰时松一口气,笑着往他娘和竹哥儿走的地方去,说:“了。”
裴厌四下一,指着左边说:“我去那边割猪草。”
那边野草比较茂盛,绿意盎然,顾兰时点着头答应一声,自己在这边找野菜挖。
到跟前后,裴厌放下竹筐,镰刀磨得快,一会儿割完了这一片,他拎起筐子继续寻找,对裴家出了什事都觉得稀奇。
裴春艳比他小了八岁,离家前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像裴胜和裴虎子那样会跟着叶金蓉两人打骂他。
等他回后,和裴家直接断了,因此对裴春艳,他实际是怎熟悉的,这几年只在村里碰见过,一句话也说。
这会儿想想,裴春艳好像从小寡言沉闷,她虽然年纪最小,是家里老幺,可叶金蓉和裴兴旺最疼的是大儿子和小儿子,老幺是个闺女,自然裴虎子那受待见。
至于换亲这事,裴厌神色冷漠,对裴家事他只想离远些,换亲更与他无关。
*
裴家。
叶金蓉蹲在灶房前择野菜,她头发花白干枯,早了前的精神头,整个人也消瘦已,面对方云的挑剔谩骂,压根抬起头去争执。
裴胜了两根手指,原本能干的活变得艰难起,这大半年好容易修养过,也习惯了手上腿上的残缺,勉强能干点粗活。
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夜里每每睡着时,常常后悔那天跑去顾家找事,悔意和怨气憋在心里,始终得发散。
这回小儿子有了亲事,她本该高兴的,连闺女都有了婆家,能嫁出去了。
可她心里却有些提起气力,做什都昏沉沉的,实在乏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虎子在屋里对着一盆水左右,自觉什过眼的地方,心满意足往炕上一坐,一边喝水一边哼着知从什地方听的小曲,心里那叫一个美,熬了这两年的苦日子,总算能娶亲了。
爹死了大哥残了,以至家里一落千丈,日子过得紧巴巴,他原以为自己熬到年纪大才能娶上媳妇,想今年大嫂真托人他踅摸了一个夫郎。
他实在兴奋,往常的怨恨再复,甚至觉得自己命错,小时候虽然跟着一起欺负那个活阎王,挨了打但好歹缺残,囫囵活着,这是命好吗。
至于年纪尚小的裴春艳,他压根在意。
杂屋小炕上,裴春艳靠在炕头呆呆坐着,换亲的事在村里已经传开了,而她是出门挖野菜的时候才从一个婶子嘴里得知,回一询问,果然如此,打那会儿坐在这里了。
家里人多,东屋是她爹娘住的,她有年龄后住到了杂屋里,平时家里人拿东,也毫避讳这是她住的屋子,过她也什自己的东,吃穿都要靠家里。
她太挨过打,只在炒坏菜的时候挨过几个巴掌,但小时候见过爹娘和大哥下狠手打那个二哥时的样子,她害怕却人哄她,又怕自己也挨那样的打,性子越越闷。
亲事她原本做了主,只是想到这快,甚至家里都有和她先说,这定下了。
“春艳,春艳!”方云在外面喊,至于过的叶金蓉,她懒得搭理,这亲事是她定下的,自然由她做主。
裴胜今年缓过一点,可她瞧着是有些好,指定哪天撂了手,她总得自己做做打算。
裴胜和叶金蓉要是死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和裴虎子住一家,乡下的闲言碎语厉害,谁知道有什脏水,得避避嫌。
况且裴虎子娶亲是有好处,她有两个儿子,可裴厌强势,又和顾家结了亲,以后日子可好过。
等裴虎子娶了媳妇,再生几个娃,家里人丁兴旺起,自然会受太多欺负,为两个儿子以后过得好,她只能早做打算。
这个念头倒是偶然才起,自从裴厌压了他们一头后,村里有些人欺负他们势弱,止懂事的孩子,连大人也会奚落嘲笑裴胜是个瘸子,那些话实在太难听,连两个儿子出门和人玩耍都会被欺负。
这回好了,总算踅摸到一门亲事,说出去她名声也好听,一手操持着,连裴虎子都成亲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外头喊了好几声,呆愣愣知道在想什的裴春艳才听到。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