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山下凉快许多。
除了牲口每天吃的十几二十斤鲜草,还要多割一回去,晒成干草积攒起来,下雨不说,一到深秋就没有鲜草吃了,他们今还要多养三头猪,这会儿就得早做准备。
这裴厌最近没有去码头做工的原因,大菜地要管,田里要照看,割草不能耽误的事,还想给鸡鸭吃点,不挖地龙就下网捕鱼。
顾兰还要洗衣做饭,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他只能留家里一起干活。
在过几天,瓜菜结的繁茂以后,就能卖钱了,只要有进项,和出去做短工差不多,只要家里一切事宜都顺当,不愁后边来不了钱。
林子里,踩断树枝的静惊走枝头鸟雀,顾兰看一丛野薯,走过去松松周围土,双手拽着老茎费力拔出来,带出的土块簌簌落下。
茎杆粗,底下的薯根大,他拍拍薯根上的土,把细根须捋掉,上面的茎杆和叶子没,只留下薯根装进竹筐里,回家煮了给猪吃。
裴厌在附近割了一筐子草,顺着声音找过来,他在拔薯根,近前帮着一起弄。
一下午,他俩上山跑了两趟,谷场上晒了不少草,太阳没那么大了,他俩又去河边割了一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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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碌的一天过去,虽干的都不重活,但脚下一直没怎么歇,依旧累人。
月色如水,清粼粼照亮大地。
房里没有上灯,泡完脚后,顾兰打着哈欠先上了炕。
因离山近,夜里还有点偏凉,盖着被子刚,不冷不热正合适,睡觉比炎夏和寒冬不知舒服了多少。
裴厌倒了洗脚水回来,关房门摸上炕,窗户留了一丝缝隙,月光从中泄露进来。
他翻个身面朝里,低声说:“今天打的草多,明天就不这么赶了,下午我把木头和竹竿搬出来,挑结实的,给井上搭个葫芦架。”
“。”顾兰答应。
这节还,到夏天要晌午打水,站在那里太晒了,先把架子搭,到明春天再种葫芦,赶着令节气种下瓜菜,长出来的东西才吃呢。
说几句话,顾兰困得迷迷糊糊,裴厌喉结滑,还没忍住,钻进了顾兰被窝。
他轻力壮,干一天活并不算什么。
顾兰早习惯了,被子蒙上头后没说什么,连眼睛都没睁开,着裴厌作,不过睡肯定睡不着了,只暗自忍着,没敢出声,不裴厌还不知要到什么候。
夜色越深,月光依旧明亮。
房里的静渐渐止息,裴厌喘着粗气,随手拿自己里衣进被窝给人擦擦,又扔出去,搂着夫郎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睡觉。
顾兰胸膛起伏不定,他自己睡一个被窝还,多个裴厌,肉贴肉挨在一起有点热,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找了个舒坦的姿势赶紧睡了,万一再闹出什么事,一晚上都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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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传来虫鸣声,远处村庄陷入了沉睡,到处都很安静,夜半刻,正人熟睡的候。
“汪汪汪!”
突,连续不断地狗叫声打破平静,裴厌立即睁开眼,听大黑还在叫,他没有停顿,翻找到衣裳裤子随便穿就往外走。
顾兰被惊醒,在房门打开的候回过神,外头狗叫声很大,一听就有情况,他连忙找衣裳,说:“我跟你一起。”
“我先去看看,你不急,先在屋里待着。”裴厌脚下走得很快,说完打开堂屋门出去了。
顾兰实在不放心,大黑再次汪汪叫了起来,他穿衣裳赶紧就出了门,这他们自己家,裴厌和狗都在,应该没什么危险。
一出堂屋门,院子被月亮照的很亮,根本不打火把。
他匆匆出了院门,自从鸡鸭挪出来后,他俩给大黑在院外鸡圈旁搭了个大狗窝,夜里让狗睡在外面看鸡鸭。
裴厌正站在西边篱笆墙下,大黑正冲着那边在叫。
“怎么了?”顾兰走近低声问。
裴厌从篱笆缝隙里看了一会儿,说:“我刚出来,有个人影在外头,狗叫声一大,那人就跑了。”
鸡圈建在院子西边的山壁之间,离西边篱笆墙近,篱笆墙编的候就弄得挺密,但免不了还有缝隙。
这篱笆墙弄的比裴厌还高,就怕有人半夜翻进来,幸大黑足够机警,将贼人吓跑了。
“我出去看看。”裴厌说着,就往篱笆门那边走。
顾兰下意识跟上,却被他拦住,让和大黑待在院里等着。
看着裴厌出去,顾兰望向西边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