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心中疑惑,直接跟了上去。
也许是太心虚,灰灰耳朵向后折,睛也眯来,一副蹑手蹑脚模样,转头看裴厌跟上来,它往前迈一只爪子停在半空,似乎是有些知所措。
裴厌看着它,根本没有后退意思,它贼头贼脑瞅一西边菜地里大黑和灰仔,它俩没注意到,这才把前爪落在地上,照旧悄摸摸往山壁一处凹陷那里走。
沿着山壁栽了些山上挖香椿树苗还有桑树苗和几棵核桃树苗,之前有枯死,经拔了,剩下这些俩也强求,能活就活,活了明年春再挖些来种,总有几株成活。
灰灰跑到一棵桑树苗后面,在山壁底下断刨土,裴厌在远处看一,原来是之前埋在那里骨头,这会儿想来吃了。
这狗东西,心倒是多,还知道防着其两只。裴厌没忍住笑了下,随后转身离开。
原本以为灰灰憋着什么坏心思,之前有两三回,是想刨坑就是想糟蹋树苗和菜苗,今原来是找骨头。
狗崽长来还是挺快,经像小时候那么肥,腿长了头了,汪汪乱叫声音也再稚嫩,有了几分大狗模样。
最近家里鸡蛋多,顾兰时偶尔会喂它们吃鸡蛋,有时鸡蛋小心滚落在地磕破了壳,也会拾来给狗吃,三只最近伙食都错,毛发瞧着也顺了亮了些。
喂了鸡之后,裴厌进院子同顾兰时说了这件事。
顾兰时笑道:“也难为它记得埋在哪里,之前灰仔是嗷嗷叫着,到处乱刨坑,最后也没找着它骨头在哪儿。”
当时以为灰仔玩疯了,它在菜地里刨泥土乱飞,动静挺大,裴厌去给了它一巴掌才消停。
狗养好,连皮毛都厚实,根本没打痛,但家里狗都跟着大黑学会了看色,灰仔只得放弃在菜地里找。
俩还是后来看大黑和灰灰土里刨出骨头,才明白灰仔那究竟在刨什么。
忙完家里活,裴厌和顾兰时又往地里走。
水田里稻谷经抽穗了,旱田里轮种柴豆花败了,能看小小豆荚长出来,再十几就能拔豆杆,知道后头气如何,雨水太多话,容易下坏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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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草木还未凋零,也正是瓜果丰收时候,枣子、石榴、柿子等渐渐转红,挂在枝头分外引人注意,连野地和山上野果子也有少熟了。
一下午,顾兰时和裴厌打了两趟草,回家在院子晾晒,到深秋时就没这么多草能打了,今年养猪多,要提早囤好草料。
在河边割了些水茅草,裴厌背着,顾兰时拿了镰刀,边走边说:“这趟回去就出来了,再有半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每都这么忙,俩都经习惯了。
“嗯。”裴厌应一声,率先看前面林子里有两人影,近了才发现是狗儿和花惜霜。
“兰时哥哥,厌哥哥。”花惜霜渐渐同顾家人熟悉,再像之前,腼腆都敢多说两句话。
狗儿笑着把篮子递来,说:“晌午我俩上山,找了点野果子,运气好,野柿子捡着红摘了一些,还挖到了地泡儿,山莓和枸杞子也都有,里头都有,少是少,打打牙祭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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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时接竹篮,看一红紫各种野果子,竟然还有一小串野葡萄,这东西可稀罕,抬头笑问道:“葡萄们怎么没吃?”
今年开春,裴厌在镇上人家买了葡萄秧子,还给家里分了两株,都成活了,还没到结果子时候。
狗儿说道:“家里有呢,留了些,色早了,我俩先回去,娘做了饭,刚出门时就喊要耽搁。”
“行。”顾兰时点点头,几人各自分开。
狗儿一路都在和媳妇说笑,肉可兴,在后面也看听了,笑道:“没出息,说话手和胳膊都老实,指画地瞎比划,生怕霜儿没留意到。”
家门口就在前面,裴厌先去开门了,落在后面两步,说道:“该做饭了。”
出门前面都和好了,裴厌知道,一听这话,忍住咽了咽口水,昨就说好要吃面,晌午吃饭时候,鸡蛋饼没有吃完,特意留了几张,好切蛋饼丝。
一进门,顾兰时很麻利,别都没管,洗手进灶房就擀面。
裴厌万分期待今面条,帮忙烧水打下手,很快灶房上空炊烟飘,被风吹向远处。
热腾腾白细面条出锅,家里鸡蛋多,顾兰时和面时候给面里磕了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