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鸡汤喝鸡肉吃,不用己再做,热一热能吃,方红花喜得什么似的。
她上了年纪,小辈孝顺东西没什么,再说她性子素来泼辣,没人招惹的时候也算和气好说,可一旦惹到她,是真敢朝人家脸上啐的,因此那些舌根没嚼到她面前。
送了东西后,顾兰时没有多留,回去还要擀面呢,竹篮一空,得比来时快多了。
还没进篱笆门,顾兰时到一缕炊烟悠悠往上飘。
院子里,三只狗一人占了一个食盆,埋着脑袋,狼吞虎咽连汤带馒头很快吃了个精光,一眼,知道裴厌给它们倒了鸡汤,不再管,在灶房门洗了,挽起袖子进去。
吃完后,黑舔了好一会儿食盆,转头一眼灶房里,知道不会再有吃的了,它舔舔嘴巴,找了个地方趴下假寐,身后尾巴一晃一晃轻摇,显然吃到了肉味心情很好。
灰灰和灰仔不像它这稳重,舔完己的食盆,还在其个食盆里轮换再舔一圈。
三个是吃饭连渣留不下的,然没有任何遗漏,它俩没捡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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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炒好了笋丝,见顾兰时进来,夹了根让尝尝咸淡。
“正好。”顾兰时嚼了下说道,伸把扣在面团上的木盆拿起来,揉几下拿擀面杖开擀。
裴厌把笋丝盛到碗里,用盘子扣上,随后把锅洗了洗,加水添柴,将鸡汤倒进另一锅里热。
个人一起做饭,却也在。
等面下好浇了鸡汤放了鸡肉丝后,总算吃了一回鸡汤肉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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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村道道炊烟升起,地里干活的汉子没一会儿也陆续往家赶。
花惜霜干活挺麻利,但性子有点憨,是刚嫁过来,炒了一碗秋蒿热了馒头,对肉菜却不敢随意处置。
苗秋莲一回来,听小儿媳说兰哥儿给送了一碗鸡汤,还有鸡肉在里头,她干了几十年灶上的活,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只一碗鸡汤,家里五人,不好厚此薄彼,她把鸡汤倒进锅里,直接倒水加进去,让竹哥儿和花惜霜切了好几菜,还放了菌子,之前吃剩下的一小截腊肉,也切成小片放进去,煮了一锅菜。
即便加了水,鸡汤本来有油,还放了腊肉,菜汤上飘了油花,瞧着比白水煮菜好吃,端上桌后,一家子着糙馒头吃得很香。
吃完饭后,顾铁山倒了碗茶坐在堂屋喝,讲起和苗秋莲以前的事,那会儿刚分家出来,过得苦,好不容易见点肉汤,要么炒菜时用小勺舀一勺,能吃上一段时日,要么一小碗肉汤掺水吃上好几天,哪像这一碗给倒了进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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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在天上,星星不断闪烁。
凌晨山脚下冷,打了早鸣的鸡缩回窝里,狗也在暖和的窝里没起来。
借着这点月光和星光,顾兰时和裴厌打着哈欠进菜地割菜摘瓜。
这几天除了己吃的,没再多摘,长成一批,正好要去镇上酒馆卖鸡蛋,拉着一起去卖。
寒意透过呼吸直进肺里,好在人穿了夹袄和棉裤,臃肿了些,但身上没那么冷。
“今天把帽子皮毛套戴上,赶车要吹风,肯定比这还冷。”顾兰时一边摘葫芦瓜一边说道。
整座院落很安静,即便和裴厌有一定距离,说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嗯,知道了。”裴厌答应一声,弯腰用镰刀嚓嚓割下好几把蒿菜。
原本摘菜不用起这么早,但这回想往酒馆送蛋,听那老嬷说们也做早食生意,要是去的迟一点,人家馆子要是忙的,估计还要们等着,不早过去,卖完了也好早些回来。
菜摘的差不多了,顾兰时没有再干,先回去热早食,顺便给牲禽烧水烫食,俩出门有可能晌午才回来,不能饿着家里这些东西。
裴厌把所有菜割完摘好后,竹筐放在了石子路边,只待拉车出来放上去,这会儿顾兰时已经喂过后院几只猪,至于鸡鸭,前把食倒进木槽里好、
眼下俩实在是饿了,只想快点吃东西。
灶房里,一揭开锅盖,热气从中冒出来,站在锅边的个人只觉扑面而来一股热意,再闻到包子的香味,不觉咽了咽水。
昨天包了屉包子,菜包子不说,还有肉包子,一人热了个肉的。
顾兰时拿起一个肉包,觉得有点烫,一边吹一边在只上来回倒腾,再裴厌,跟不知道烫一,吹一吹咬了下去。
一下去肉馅饱足,还有肉汁流出来,香的完全不怕烫,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