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要走的。”因?为这玩意儿全赖你当初没出息,亲一下就愉悦到连戾气都给忘了。
岳临泽看她一眼:“回?来便回?来了,往日的事已经过?去,你不必再纠结。”
……好家伙,原来他比自己还要潇洒,陶语心?中又失落一分,看来时间真的有抹平一切欢喜过?错的能力?
他虽然不想多提往日,但陶语有一件事是要搞清楚的,那就是他分明已经将杏花楼占了,想必也已经报过仇了,那为何这个世界还在?
陶语隐约觉得是和第一个世界一样的原因?,第一个世界里的副人格,因?为爱上她后却发现她一直撒谎,心?中的戾气源头便从父兄变成了她,而这个世界的副人格,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戾气源头变更?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那时候他刚告白完离开,扭头她便消失了,还一消失就是十五年,他本就是性格极端的人,恐怕会因?为她的擅自离开恨透了她吧?
陶语一想到这一点,立刻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涉及到副人格的治疗,她必须得确定他的病因?。
“临泽啊,”陶语叫完又觉得别扭,眼前的人虽然和之前是同一个,但到底是成熟型的,她面对他时感觉像对着一个长辈一样,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让人感觉很奇怪。
岳临泽本已经看向她了,见她又沉默下来,便耐心?问道:“怎么了?”
陶语咳了一声,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还记得十?
五年前你会考第一那日,我们说过?什么吗?”
岳临泽手指动了动,轻笑道:“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说了那些奇怪的话来惹你心?烦,你如今还记着呢?”
“嗯?”陶语疑惑的看着他。
岳临泽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淡淡道:“你不必担心?,如今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混小子了,也在你走后一年便娶了妻。”
陶语睁大了双眸,他每说一句话她的心?情便微妙一分,等他说完这段话,她的心?情也就奇怪到了极致。她等岳临泽说完,才苦笑一声道:“你不必担心?才是,我不会纠缠的。”
他说这些话,无非是要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撇清关系,而他也有了一家子,希望她不要再提及当年的事罢了。
只是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岳临泽会已经娶妻,可想想自己虽然只是出去了一瞬间,但他却是经历了人生实打实的十?五年,以他如今这个年纪,有老婆才是正常不过?的。
如今任她怎么安慰自己,还是感受到了所谓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岳临泽看了她的脸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并无半分反应,毕竟已经过?了十?五年,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任意表情猜测许久的孩童了。
“……那你如今也应该几个孩子了吧。”陶语声音有些干涩。她消失一年这人就结婚了,想来对她也没那么喜欢,所以自己应该不是他戾气的源头。
既然不是,那肯定有别的原因?的,但她现在跟成熟版岳临泽还不熟,不好多问他什么,好在他们日后还能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便可以慢慢打听了。
岳临泽看她一眼,微笑:“内子身子一直不好,我心?疼她,便没有让她生,所以我们至今无子。”
“哦,这样啊。”陶语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陶语低落一段时间后打起精神?,突然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看向车厢里仅有的第二人,却看到岳临泽正在专心?看书,似乎连余光都未分给她一分。
陶语无声苦笑一声,心?想这里到底已经是十五年后了,她要适应这个完全改模换样的精神世界,就必须摒弃先前那些惯
性想法,重新和岳临泽培养亲情。至于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是时候收起来了。
思及此,陶语呼了口气,正了正脸色诚恳道:“我无意打扰你一家的生活,只是如今实在无处可去,希望你能念在当初咱们姐弟情谊还算亲厚的份上,在你的住宅中给我一个房间,可以吗?”
“你是我的姐姐,自然该住在家中,”岳临泽勾起唇角道,“不然你还想去哪?”
陶语干笑两声,心?想这人今日到底官居几品了啊,说起话来不怒自威,叫人心?里怯得慌。不过?如今她得了他的保证,确定自己可以留下,她这心?里便放心多了。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她便还能继续苟下去。
马车继续向前,渐渐出了延江城,将城里的热闹远远甩在身后,马车上岳临泽放下书开始假寐,陶语不敢打扰,局促的坐在角落里。
因?为他闭着眼睛,所以她这会儿盯着他的眼睛渐渐大胆起来,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将人看了个遍,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
然后她就发现,这人不仅是个大官,似乎还是贪官,巨贪那种。她虽然做首富的日子非常短暂,但好歹也是真实做过?的,所以好东西见过?不少,但此刻岳临泽手腕上戴着的佛珠,腰间的符文玉佩,似乎都是价值连城之物,他一个官员再富,也断不该戴得起这些东西。
“在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岳临泽的眼睛突然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