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成绩可有更好的选择吧!”浊还是觉得太离谱。
袁安卿与浊对视,浊忽然明白袁安卿的意思,他的语气一转:“但是你的选择很棒。”
袁安卿无奈扶额:“我说这类记忆会很无聊。”
普通人的记忆已经够无聊,但普通人好歹还有正常的情感,他们也会犯错,也会撒谎,也会将问题搞砸,会跟人吵架甚至打架,会有想永远埋藏心的秘密。
但袁安卿他们这类人没有,他们总是很得体。他们无法付出过的感情,别人吵起来他们会选择无视或者忽视对方。
他们更擅长温和但外人看来有些憋屈的方式处理问题。
“鬼的,她那些朋友居然是为她被欺负跟她交朋友的。”浊相当震惊,“她怎么可能被欺负。”
袁安卿若有所思:“这些女生的联想能力和情心还是稍强一些啊。”他前也是这样,但室友和学只觉得他冷傲装逼。
“她连自己最珍视的友情都没有碰撞出任何火花。”浊的双手握在角上,他有些崩溃,“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有火花啊。”袁安卿指向那群女孩,“你看她还给她们抄作业。”不是被威胁的,是主动的,这难得?
这算是感情吗?浊持怀疑态度。
不过袁安卿已经开始思考:“她是的在乎她的朋友,也是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在自己的世界也是能够拥有感情的。”
“在你我都是高中生的那条推演线里我也喜欢上你,而且我有生理反应。”袁安卿也不是一来到这个世界忽然有欲望,他的欲望也是后期被慢慢引诱出来的。
“官方可能压制不我们。”袁安卿看着浊的脸,他说,“是我们自己在压制自己。”
“你是说你们是受虐狂,不希望自己拥有快乐的生活?”浊问他。
“也不算是受虐狂,毕竟我们也感受不到太痛苦。”袁安卿想想,又说,“那些招惹我的人最后反而会因为我的不作为而气急败坏,他们情绪大起大落,我反而没什么影响。”
浊没有接茬。
袁安卿忽然想起来:“我不是在说你。”
浊最开始和袁安卿之间的关系也是浊无理取闹,袁安卿无视顺从,最后被气到的总是浊。
浊还是没说话。
“你生气?”袁安卿问他。
“没有。”浊抿唇,“是觉得好丢人。”
刚袁安卿说的话让他回忆起自己最臭屁的那段时间,他想找袁安卿的麻烦,想看袁安卿崩溃的样子,想让袁安卿哭泣求饶。
现在回想,袁安卿当时看他大概跟看幼儿园小崽子一样吧。
浊想捂头嚎叫,想找个地缝钻进,或者把过的自己给揍一顿。
袁安卿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总觉得自己如果敢说一句“其实你那个时候挺可爱的。”浊能羞愧到原地把自己团成球。
所袁安卿开始转移话题:“我对我自己的解太少。”他的声音有些许低落。
“没有谁能完全解自己啦。”浊立马开始安慰袁安卿,“我也不怎么解自己啊。”
“他们说我是孤儿。”袁安卿借机往浊身上靠,“我现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父母这种东西。”
“有和没有区别不大。”浊觉得父母只是个名称,反正他诞生的第一口饭是吃的他父母。
浊心疼地抱住袁安卿:“有我行啦,我也可把你养得很好的。”
袁安卿:“……这个还是不用。”浊只能偷东西养人,袁安卿不希望浊变成小偷。
他迅速地翻阅陈娇的记忆,没有从中发现任何违和之处。
这是个相当完善的世界,历史与袁安卿所处的世界很像,国家有所不。而不一样的国家与文化之间互相影响发展,完善过头。
而陈娇与浊一样,像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袁安卿看完陈娇51年的人生,而这51年里,陈娇整体是冷淡的,无趣的,她比袁安卿些感情,但她不曾为任何一场死亡而哭泣。
而年幼时的陈娇似乎也更好奇一些,但渐渐的这些感情被回收。
袁安卿从陈娇的精神世界中出来。
只是在断联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一声音。
“孩子,你在找我吗?”这声音分辨不出性别,很温柔,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某个地方。
袁安卿在离开精神世界之后表情严肃起来:“浊,你听到吗?”
“听到什么?”浊不懂。
袁安卿懂,浊没有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