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不对劲?”陈娇问他。
“有一不属你的声音在叫我。”尽管对方没有明确地说出他的名字,但袁安卿是有一种感觉,对方在喊自己。
“我记忆中的某个人?”陈娇又问。
“不,你记忆中没有人有这样的声音。”袁安卿的眼瞳已经变成金色,“让我再看看。”
陈娇点头,她已经对袁安卿表达信任,当然不会再阻拦袁安卿。
之后袁安卿又对她的记忆进行翻阅,来来五六次,但袁安卿再也没有找到那声音。
“喂,你看起来有点神经质。”陈娇发现袁安卿眼中的金色越来越亮。而他头上也冒出汗珠,“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浊已经在给袁安卿拍后背顺气。
“说不上来,但是很亲切。”袁安卿只能使用这样的形容词,事实上,那声音让袁安卿觉得对方很庞大。
这种感觉简直是无稽之谈,那只是一声音,袁安卿不可能透过声音看到什么东西。
但他是觉得对方很庞大,很宏伟。
这种庞大不是浊这类体型的巨大化,而是一种壮丽的东西,像是春夏秋冬四季,像是江河与大海,像是:“像是神?”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袁安卿笑不出来,他知这不可能是他的误判,他在某一瞬间的感受到这种东西。
很复杂,很绚丽,他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浊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如果有神,那也是我……或者你,其他的神我不接受。”
“不是你所想象的权力至高者。”袁安卿捂住自己的额头,他发现自己越深思,脑袋越痛,“他有点像温和的小卖部老大爷,尽管强大,却没有让我感受到威胁。”
浊试图理解:“一个闪着光的五彩斑斓老大爷?”
陈娇嗯一声:“问。”好奇怪的东西。
袁安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我说救世主除你外没有一个好东西。”浊给袁安卿按摩太阳穴,“之前两个死的,把你给带坏。现在这个还活着的又把你弄得精神衰弱。”
“我很确信我的记忆里不该出现什么闪光老大爷。”陈娇也是有脾气的,“你老公应该是感知到什么更深层的东西,毕竟他的技能全点精神能力上。”
在浊想和陈娇争论时,门铃被按响。
外头一位警卫员推门进来:“袁先生,陈女士,浊先生,我们查封一批肉食,其中很有可能混入前救世主的皮肉。”
房间内的人互相对视,而角落处的郑晓岸还在奋笔疾书写试卷。
“我们过看看?”袁安卿问。
浊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个警卫:“你应该把袁先生和浊先生放在一起念,你可把陈女士放在前面或者最后,不能让她挤在中间。”
“别搞这么严格的东西。”袁安卿拍下浊的后背,“名字的排序不证明什么。”
浊不这么认为,而陈娇压根不想理会这点争论,她抬步跟着警卫员走。
“她不想搭理我!”浊很惊诧。
“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坏话,还指望别人搭理你?”袁安卿也很无奈,他总觉得现在的浊像个护崽的母鸡,随时准备战斗的那种。
陈娇莫名其妙被浊谴责,不是她素质高外加确实打不过浊,估计不动手也开始骂娘。
状况有问题的是袁安卿,但很显然应激的那个是浊。
浊不觉得自己是在说坏话,他是觉得这些救世主不靠谱,他这个叫诚实。
他跟在袁安卿身后,死也不靠近走在最前头的陈娇。
不过很快浊的注意力被转移,因为他闻到一股恶臭。
袁安卿和陈娇也时捂住口鼻。
这是蛋白质腐烂的味,简而言之是尸臭。
然而闻到臭味儿的好像只有他们个,带头的警卫员不为所动,只在注意到他们捂鼻子的动作时愣一下,询问他们是否需口罩。
人齐齐摇头。
这种味口罩隔绝不。
“你们查到的到底是什么?”袁安卿感觉脑仁子被这臭味儿冲得快爆炸。
“是一些馄饨饺子之类的肉馅。”警卫员解释,“应该只有很少一点点,他们将其混入普通肉糜当中。”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肉馅。”浊烦躁,“我不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这种东西我绝对不吃!”
“但这种肉馅对你来说很有营养吧?”无论救世主是死是活,只浊将其吃下能消化对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