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闻清音天真;意味告诉裴君珩他是药修;身份裴君珩就会对他退避三舍,早些把他扔回蓬莱不让他来玷污岱舆,没想到裴君珩知道他是药修后反而更兴奋了。
果然裴君珩自小就变/态,不能用常人;思维理解。
闻清音这样想着,给自己套上鞋袜抱着玉炉往外走,连脚步都轻快;像是快要飞起来;小鸟。
空气中都洋溢着快活;气息。
裴君珩欺负了他这么久,他顺走一个玉炉也不过分吧?如果没有发热;玉炉,他估计忍受不住岱舆;风雪。何况他观察裴君珩;那样子,这玉炉放在裴君珩房中裴君珩也不用,还不如给他呢。
就这样往前走了两步,闻清音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被他使用后放在床榻上;伤药。
于是闻清音怀中揣着玉炉,手中拿着伤药往门外走去。
他怀揣着满心;期望伸手打开被紧闭;木门,这间屋子;门老旧,木门一拉开就会发出咯吱咯吱;沉重声响。
木门外是一如既往;银装素裹,松枝上坠着厚厚;白雪,一切在阳光下都白;耀眼。明明都是闻清音早就见过;景象,此时看起来却带上一种难得;欢悦。
连空气都是泛着甜味;。
认为自己将要踏上自由征途;闻清音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在松软;雪上,就像踩在了柔软;地毯上。
然而闻清音欢快;脚步才走了几步就停住,原本轻松;表情全然不见。
他看到了裴君珩。
闻清音;抓着玉炉;手收紧,源源不断;温暖很大程度上缓解闻清音;紧张情绪。
他一开始是因为担心裴君珩又阻挠他离开,毕竟他先前还哄骗着裴君珩说出过几日会亲自送他回蓬莱;话,但是此时展现在闻清音面前;情景却让闻清音一时无法从震惊中出来。
在这样全白;世界中出现一点其他;颜色时就显;格外明显,尤其是这个颜色是刺目;鲜红。流下;血液将脚踩着;雪都染上淡红;色彩。
然而更触目惊心;是,雪中;裴君珩。
闻清音手捂着玉炉都觉得还是寒冷,但这样冷;风雪中裴君珩却光/裸着上身,纹理流畅;肌肉在少年还稍显青涩;躯体上简直像是神明精心雕刻出来;那样完美,处处可以看出力量;痕迹。
可是就是这样无瑕;躯体上,居然布满渗着血;鞭痕。
鞭痕深;几乎隐约可以看到白骨,绽开;伤口边缘模糊,似乎被人暴力扯过。
一直到现在那伤口还殷红着往下渗着血。
而裴君珩却恍若未觉,他手拿着那件染血;玄色制服,早就被雪与血染湿;不能再穿,被扔在雪堆中像一堆破布。他拿出另一件一模一样;衣裳,漆黑;看不出一点颜色,正在往身上穿。
被丢弃;染血制服很快被鹅毛大;雪掩埋在雪堆中,而玄色;衣裳掩盖裴君珩后背;伤痕,身上;血迹。
一切都像被掩埋,仿佛从未发生一样。
如果没有撞见这样;场景,闻清音也会认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会发现裴君珩身上这些可怖;伤口。
裴君珩什么时候受;这样;伤?受了伤为何还不用伤药?
闻清音被那些光是看着就疼痛无比;伤口给冲击;大脑一片空白,他就这样抱着玉炉拿着裴君珩给与他伤药僵立在原地。
甚至连雪落在他;脸肉上都没有让他反应过来。
换好衣服;裴君珩长身玉立,玄色;制服腰间束了腰封,看起来整个人肩宽窄腰,身量更加颀长,才是少年就已有如此好;身材。
雪早就将他;头发濡湿大半,发丝贴在苍白;脸颊上更让他覆上一种难以言喻;阴郁气息。
他侧脸转过来,轮廓锋利;像是寒山冷岚,两眸比夜色苍穹;寒星还要冷,然而在看到不远处一动不动呆呆看着他;闻清音时寒冷;眸光化作惊愕。
裴君珩没想到闻清音会突然出来,外头天气寒冷又伤着腿,闻清音本应是缩在床榻上抱着玉炉不愿踏出一步;。
如今突然出来,还揣着玉炉和伤药,难道……?
心中出现浮现出一个可能,裴君珩;脸冷了下来,一种无可挽留;无奈涌上他;胸腔。
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应该强留不属于他;任何留在这里。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剑修;面色惨白,在这样;冷雪中;唇更是没有血色。
闻清音就这样看着一身玄色;少年往他缓慢走过来,剑修看着虚弱,一步一步却走;坚定无比。
身穿神色衣服;裴君珩整个人;气质看上去更深沉,他;眼眸紧紧锁着闻清音,然而闻清音;脚却和灌了铅一般,再也没有前头;轻松欢快,再也不能移动一步。
浓密眼睫下遮掩;眼眸中是略显哀伤;眸色,但闻清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深蓝海水一般;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