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柱、胡里海、费古伦欣然而至。
“忠诚!”
马上的皮岛将领们朝尚可进行了军礼招呼,在父亲困惑的目光下,尚可进同样将右臂抬至半空,兴奋道:“忠诚!”
“辽阳的蒋先生说金州和我们皮岛都归刘将军指挥,当时我就断定可进君一定会随军前来,论起杀建奴,可进君可是追随主公大人的一刀斩啊!”
东村太郎笑呵呵的从马上跃下来到尚家父子面前,尚可进忙为父亲介绍东村。
一听这个东村是魏公公麾下的倭将,尚学礼立时拱拳致敬。双方客套一番后,见金州军官兵面色都不好看,且队伍竟然没有带辎重粮草,东村大为诧异,询问知是金州方面为了赶军期弃了辎重轻装前来,东村立时肃敬,命胡里海将所部粮草匀出一些分与金州方面。
尚学礼忙谦辞:“这如何好意思?此地离定辽城已经不远,我部进城之后刘将军自有分拨。”
“尚大人不必与我客气,我与可进君交好,尚大人便如我之父亲一般,中国有云儿子孝顺父亲,天经地义,还请尚大人不要推辞!”
在东村执意下,尚学礼这才收下皮岛军的粮草,金州上下俱是鼓舞,当下与皮岛军一起埋锅灶饭,吃饱肚子后一同赶往定辽城。
途中,见皮岛军的官兵俱是绑腿棉衣外套棉甲,不但武器装备较金州先进,军容军纪也是肃然,尚学礼不禁对东村治军之能感到钦佩。
“父亲有所不知,非是东村有治军之能,而是皇军上下俱是一体,各部皆按魏公公所授《步兵操典》习练,各部恍若一整体,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其徐如林,其疾如风,非我朝其余兵马可比那魏公公才是当世一等一的治军之人啊。”
尚可进提及魏公公时,当真是一脸崇拜。
“再是能干,也不过是个太监。”尚可喜却有些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
尚学礼瞪了眼次子,斥道:“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身残而轻视他人。魏公公近君养亲,本就大毅力之人,更难得有此强军治军本领,又得皇帝看重,这等人物我等要交好,绝不能与之为敌,否则便是为家族惹来大祸。”
说完,语重心长的提醒次子莫要忘记李七公子那事。
尚可喜滞了下,心也突了下,是啊,那个魏太监连宁远伯的七公子都能绑去勒索,事后不但没掉根毛反而官越做越大,成了辽东的镇守太监,如此人物又岂是他尚可喜能小瞧的。
“若有机会,为父还得跟魏公公多讨教讨教治军本领呢。”
尚学礼挼须,暗道太监治军如此,这当世英雄,怕真以魏公莫属啊。
两日后,金州军和皮岛军终是如期赶到定辽卫城,刘綎此时也率本部兵马赶到定辽城。
监军海盖兵备副使康应乾本就是尚学礼的上官,因而金州军一进城康应乾就过来相见,知道金州方面因为赶路缺乏粮草之后,康立即让人调了粮草。
稍后,康又带尚学礼与皮岛军的东村太郎去见刘綎。
正忙于军务的刘綎对两军能够按期而至表示满意,宽勉几句后便让尚与东村听监军安排扎营,何时出征俱侯军令。期间并没有表现出对东村太郎这个倭将的任何奇怪和不快。
事后,尚学礼方知刘老将军麾下就有数百倭兵,都是刘老将军当年从朝鲜带回的。
东村太郎率部在定辽城安顿后,便私下去找了刘老将军手下那些倭兵叙旧。
这些当年日军侵朝部队的老兵聚在一起后,自是有许多沧桑感慨。待从东村耳中听说关白早死,德川建立之幕府已被皇军击败,眼下新日本国重生且参加了这次讨奴之战,刘綎帐下那些倭兵都是激动落泪。
原因是,回国有望。
在定辽城中等了数日后,大军却迟迟没有出征,尚学礼到监军康应乾那里打听了一下,原是刘老将军在等四川的兵。
因在四川镇守时间长久,刘綎便爱用四川兵,只是四川兵实在太远,根本无法按兵部的期限抵达辽东。
如此又过两天,四川兵还是未至,辽阳催兵命令连至,刘綎只得率军出征。
刘綎这一路行军路线危险而遥远,重峦叠嶂,骑兵不能布成阵势。四天后,刘部驻扎深河,东村太郎请为先锋,连克河对面牛毛、马家二座建奴敌营,斩杀建奴两百有余。
此战,为平奴战事第一捷。
此后,刘部继续向黑图阿拉挺进。金正黄旗一部防守董鄂路,听说有明朝大军到来,领军牛录额真决意迎战。
刘綎命山东都司周文、南京六营都司姚国辅率兵重重包围金军,金军寡不敌众,损失二名军官,五十人受伤,其余的人突围溃逃。
眼见建奴如此不堪一战,刘部上下俱是大振,紧随建奴之后深入,不知不觉已挺进两百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