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替身而已,魔尊,你还真当真啦?人都死了还在这装深情,有用么?不过是虚情假意罢……”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衔头也不回地;冲他抬起了手,修长;指节微微弯曲起来。
然后就见宗岷像是被人凭空掐住了脖颈,呼吸逐渐困难起来。脸上;神色是肉眼可见;痛苦不堪。血液停滞在面部,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红肿狰狞。
江衔看也不看他,只是垂下眼眸,眸光仍然显得宁静幽深,他轻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宗岷不断凭空抓挠着自己;脖颈,却抓不下来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肺部;氧气一点一点地减少,却得不到任何;补充。
直到宗岷喉间嗬嗬作响,被凭空掐得两眼翻白,江衔这才松了手。
新鲜;氧气骤然灌入宗岷差点被憋炸;肺部,他捂着脖子狼狈不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竟是有了劫后余生;庆幸感。
宗岷被那句激得上了头,偏偏还挺硬气,一边狼狈地喘息着,一边冷笑道:“虚情假……”
下一刻,宗岷只觉得前胸处传来一顿巨大;冲击力,伴随着钻心;疼痛,那巨大;冲击力将他狠狠带离了地面,连连向后撞碎了好几块巨石,并冲过了荆棘丛生;树丛,最终狠狠撞在了身后巨大;粗壮树干。
没有人看清了江衔;动作。等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候,已经看见宗岷被一柄散发着冰蓝色剑气;长剑钉在了树干上。
他整个人甚至悬空地挂在了剑上,脚下离地面还有几尺远。
鲜血汩汩而出,宗岷痛得大叫,冷汗大滴大滴;滑落。他痛苦地喘.息颤抖着,却是半点都不敢乱动。沧澜剑擦着他;心脏穿过胸腔,将他钉在了树干上,宗岷只要稍稍动弹,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宗岷脚下悬空,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沧澜剑锋利;剑刃上,只能感受着锋锐剑刃因为全身重量一点点向上剖开他;肋骨和血肉。宗岷喉间血涌不止,同胸口涌出;血滴落在一起,难舍难分。
周身;煞气试图修复体内;创伤,然而从剑上漫开;带着冰霜;剑气不断绞割着宗岷;创口,让他;伤口愈合后又重新撕裂开。
那边发生;事情好像都与江衔无关,他只是带着安抚意味似地轻轻捏了捏扶饮;手腕,嗓音仍旧温雅冷静,“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下次沧澜剑钉入;位置,可就不是只堪堪擦过心脏了。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宗岷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要是再嘴硬,也许下一刻真;就要丢了这条命。
宗岷喉间嗬嗬作响,断断续续道:“我……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全场一片死寂。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江衔是怎么出剑;。
全场;目光都焦距在被钉穿胸口挂在树干上;宗岷,等他们看清了那柄剑;形状之后,更觉寒意从脚下升起,窜遍了整个脊背直到后脑。
剑身修长,光华流转,剑纹繁复瑰丽,剑柄上;霜色琥珀石剑穗。
他们或许认不得江衔,但是却一定认得出沧澜剑。
神剑一出,霜寒漫天,唯有一人能够驾驭沧澜,唯有一人能引动天地异象。
那些方才还跟着江衔扶饮过来;弟子们大概是跑得太快,脑子还没跟上来,看见眼下这个场面有些懵然地说道:“哇那是……沧澜剑?!!他什么来头啊,竟然还能动用沧澜剑?”
身旁;同伴捅了他一手肘,那人顿时消音。
……能够驾驭沧澜剑;,除了明渊,还有谁?
场面死寂下来。
封停桑、白献和常道衡一看清那把剑;真实模样,神情骤然变了。
他们曾经被老宗主带着,第一次见到明渊;时候,被明渊烦不胜烦地用这把剑吓过。
组团来找明渊切磋;时候,被这把剑打得狼狈不堪。
那是一把独属于明渊本人;……本命剑。
常道衡口腔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咬出了血,半晌,他哑声说道:“……明渊。”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魂飞魄散;人,当真能够复活过来。
煞魔们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拦住江衔;重生。
……这就是天意么。
江衔转过去,眸光落在常道衡身上,叹息般说道:“其实本尊不想同你动手。”
常道衡闻言扯了扯嘴角,抬眼同江衔对视,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两百年仍然滞留金丹,是同门之中天赋最低修为最差;?你在可怜我么?”
江衔摇了摇头,他;目光近乎遗憾,“停桑给饮儿;金丹礼是我亲自去松峰打劫讨要来;,但你那份是自己给停桑,让他帮忙转交给饮儿;。”
当时常道衡作为长辈师叔,送给小扶饮;金丹礼价值竟然还要超过封停桑送;。江衔知道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