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怪他话多,他根本没说几句话,明明是这个老色批在骚扰他。
秦译继续对他说:“下次别说这么多话,直接来见我。”
叶秋桐抿抿嘴唇,说道:“我明白了,秦总。”
秦译转向汪德成,倒是没有像面对其他生意伙伴那样笑,而是板着脸:“汪总再怎么闲,也不用专门跑来打发时间。”
汪德成看了叶秋桐一眼,笑着说:“小译啊,你别这么凶嘛,我只是看你这来了新人,抽空教教他。”
秦译面无表情:“我的人轮不到汪总教育。”
汪德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说:“我今天来找你还真有正事,我好歹也是你叔叔,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秦译让开道,率先走进办公室:“正事欢迎。”
汪德成收起笑容,目光阴鸷地瞅着秦译的背影,跟着走了进去。
即使发生了不愉快,叶秋桐依旧要给汪德成泡茶,他迅速地泡好茶,递给汪德成,立马退了出去。
叶秋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想事情。
汪德成并没有待多久,便从总裁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都没看叶秋桐,直接走掉了。
叶秋桐目送着他离开,撇了撇嘴。
接着叶秋桐桌上的内线响起,秦译直接喊他:“进来。”
叶秋桐赶紧走向办公室,低着头,说:“秦总,有什么事吗?”
秦译瞅着他,问:“沙曼莎没告诉你遇到这些人应该怎么办吗?”
沙曼莎就是叶秋桐之前的那位总裁秘书,现在被调到其他部门当管理。
叶秋桐回答:“告诉了。”
“跟上级说话就回答三个字?”
叶秋桐清清嗓子,说:“报告总裁,莎莎姐把应对经常到访客人的要点全告诉我了。”
秦译靠在自己的椅子里,用深深的目光看着他:“那怎么上次黄总来你出错,这次汪总来你还出错?”
秦译的办公桌很大,他像所有的老板一样,喜爱用窗外的背景当办公室的挂画。
于是,外面的高楼大厦配上宽敞的办公桌,他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人,压迫感十足。
叶秋桐张张嘴,想替自己辩解,黄总那边他根本不知道改了口味,而汪总这边,他明明是受害者,是汪总要对他动手动脚。
他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总裁说什么都是对的。
叶秋桐直接说:“对不起,秦总,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秦译问:“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了吗?”
叶秋桐说:“我不该跟黄总说那么多话,耽误了时间。”
秦译说:“看来你还没懂,回去把沙曼莎留给你的资料手抄一遍。”
叶秋桐:“?”
刚才不是你说我话多了,怎么现在又不对了呢?
还有莎莎姐留下的资料有几十个文件夹,手抄会死的。
秦译挑起眉:“不愿意?”
总裁可以说三个字,他不行,叶秋桐回答:“没有不愿意,我马上去做。”
“这点小事都要教。”秦译这才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叶秋桐准备离开,秦译又把他叫住:“等一下。”
就算再不情愿,叶秋桐也老老实实问:“还有什么吩咐,秦总。”
秦译站起来,指着办公室,忍无可忍地说:“喊人来把这里打扫一遍。”
说完,他拎起自己的衣服,冷冰冰地从大门离开,甚至比叶秋桐走得还要快。
叶秋桐这才明白他是洁癖犯了。
秦译的洁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常规场景下都可以忍受,只是一旦他开始在意,那就没完没了,要保证所有东西绝对整齐干净,否则他就要发飙。
比如黄总来办公室没事,但汪德成来就不行,一定要重新打扫。
叶秋桐退出总裁办公室,把保洁喊上来,看着保洁进行清扫和除味。
确保一切收拾好,他才坐回自己的桌边,把沙曼莎的资料找出来,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地抄写起来。
自从上小学后,他就再没罚抄过,没想到现在当了总裁秘书,还能重温小学时光。
不仅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惦记着,还把锅全甩他头上,总裁不愧是总裁,格局超大。
叶秋桐伏案抄写一下午,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断掉,但他咬着牙齿一直不停地写。
傍晚时分,秦译才从外面回来,看见叶秋桐趴在桌子上写字写个不停,顿了顿,过了几秒才想起怎么回事。
他走到叶秋桐面前,说:“好了,够了。”
叶秋桐抬起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总裁。
叶秋桐长得好看,可他整张脸上最好看的就是这双眼睛,只是这么看着人,便有种脉脉含情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回应他。
只是此时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哀怨。
秦译被叶秋桐盯着看了半天,过了一会,问:“傻了?”
叶秋桐这才回神,腾地站起来,喊:“秦总。”
看来真是抄书抄傻了。
秦译伸出手,手指落在自己的西服扣子上,绅士地解开,看来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