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成让手下把叶秋桐安排在一家会所里,这间会所明面上不是他的产业,但他暗地里出过钱,这里的人都听他的,用来藏人是最好的地点。
汪德成抵达了会所,由手下领着去往楼上。
“那小子还昏着,要不要把他弄醒。”手下请示道。
汪德成摆摆手,说:“睡着也睡着的妙处。”
手下心领神会。
他们到了房间门口,手下替汪德成打开门,汪德成得意地走进去,心想,秦译把这个秘书藏起来,不让他见,最后不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上,等秦译知道他玩了这个小秘书,估计会气死。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落地灯在照明,汪德成抬眼望过去,并没有看见人影。
汪德成以为自己眼花了,让手下开灯,顶灯打开,光线大亮,依旧无人,只有床铺上残留着曾经睡过人的痕迹。
汪德成莫名又生气,凶恶地问:“人呢?”
手下也傻眼了:“刚才还在这里啊。”
汪德成气得拍了手下一下:“去找人啊!”
手下这才连忙把人手喊来,一起寻找叶秋桐。
偏偏会所隐私性做得很好,房间里没有监控,走廊上一直有人守着,并没有看见叶秋桐走出来。
汪德成怒冲冲地走到房间的窗户处,探出身体朝外面张望,他甚至往地面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间会所有七层,他们在最高层,叶秋桐如果从窗户跳下去,不死即残。
房间里也没缺少东西,不可能用床单当逃生绳索。
见鬼了,汪德成在心里骂道。
他想了想,又抬起头,在窗户边缘看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那小秘书看着文文弱弱,本事倒不小。
汪德成把气撒在手下身上,一阵破口大骂,手下不停表示,真的把人带过来了,现在已经将会所封闭,他一定还在楼里,肯定会把人找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
电梯里,楼梯间里,涌出一群人,团团把汪德成的人围住,汪德成的手下走出房间冲上去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上来的?”
没人回答他,那些人直接动手,把他按倒在地。
其他手下见状,赶紧过来帮忙,可上来的人太多了,一瞬间他们就被压制住了。
汪德成还在那个房间里,听见门外的骚动,站起来想查看情况。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大门便砰地一声被踹开。
秦译出现在门外,脸色阴沉,目光狠厉,如同一匹要吃人的狼。
汪德成大吃一惊:“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按照汪德成的想法,秦译被他虚晃一枪,应该会花很多时间调查小秘书的去向,那时候他早把人吃干抹净了。
可现在不仅小秘书失踪了,就连秦译都来得这么快,几乎他前脚刚到,秦译后脚就来了。
秦译是怎么做到的?
秦译一言不发,周身的气息如寒冰,又像暴风雪在席卷,他大步走进来,直接拎起汪德成的衣领,压抑着想把汪德成碎尸万段的冲动,哑着嗓子问:“他人呢?”
问题在于汪德成自己也不知道,他同样没有回答,反手抡开秦译。
汪德成年轻时刀口舔血,现在身手还在,直接对秦译动起手。
秦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怒意勃发,愤怒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朝汪德成扑过去。
汪德成首次意识到自己老了,开始害怕起来,大声呼喊手下的名字,可喊谁都没有用了。
“他人呢?”
秦译再次询问。
这次他的声音更加嘶哑,难以掩饰的愤怒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到现在还没见到叶秋桐,他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
他揪着汪德成的衣服,手指触碰到肮脏垃圾的地方有着一阵阵灼烧感,让他既难受又恶心,但他忍着不适,想把这个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汪德成怕了,终于说出实话:“不知道!我来时他就不见了!”
秦译二话不说,扭住汪德成的胳膊,架着他走出房间,把他带到跟随而来的警察面前。
“绑架犯在这里。”秦译对警察说。
警察一来,就看见所有的犯罪分子全部被制服了,微微惊愕,倒也很快接受了现实。
既然嫌疑人抓到了,警察同志问:“那受害者呢?”
秦译抿着嘴唇,阴冷地看着汪德成。
汪德成没想到秦译做得这么绝,直接把警察喊来了,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牵扯到警察,今天进公安局是逃不掉了,但汪德成也没那么担心,反正后面他有的是方法让自己脱罪。
汪德成向来能屈能伸,要不也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分析眼下的局势,首要任务是稳住秦译。
他说:“我真不知道,那人逃跑了,我根本没见到人影。”
秦译不信,直接要揍汪德成,被警察拦住:“可以了,继续打可就犯罪了。”
秦译抿着嘴唇,让他的人配合警察,搜寻整个大楼,自己则是转身返回那个房间。
秦译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犯恶心,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