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叶秋桐也担心过这件事,怕他们无法放下上下级的包袱。可私底下相处下来,上司的感觉越来越淡,秦译尊重他,体贴他,会跟他开玩笑,也很粘人,偶尔骚气骚气。
叶秋桐想着他们平时的点点滴滴,脸有些红。
他甚至觉得,秦译这样子,就是他心中理想恋人的模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每时每刻都不无聊。
这样才叫谈恋爱,他之前跟渣男的那三个月算个啥啊。
秦译咳嗽一声:“那就好,我担心你会嫌弃我,嫌我有领导脾气。”
可能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强势,但叶秋桐完全可以接受,甚至被强硬对待的时候,有一点欢喜。
表白那天,秦译说过一切交给他,所有障碍与困难都由他来解决。
如今看来,他做到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成功完成了上司到恋人的转变。
叶秋桐微笑,说:“我要是嫌弃你,我会说出来。”
他故意说:“比如我可嫌弃你叫我‘宝贝’了。”
秦译板起脸:“这个你嫌弃我也改不了,我不仅要叫你宝贝,还要叫你宝宝。”
叶秋桐没有讲客气,是真的受不了他这点,忍不住捏他,说:“这么油腻,你究竟是从哪里学的啊!”
秦译幽幽地说:“还能是哪里,当然是那些霸总文学上。”
叶秋桐:“……”
秦译挪了挪椅子,朝叶秋桐靠近,低声问:“我合格了没有,给我一个准话吧。”
叶秋桐脸皮子发烫,抱都让他抱了,亲也让他亲了,眼下非要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真是狡猾。
但叶秋桐知道,他必须给秦译一个准确的答复,这是对秦译的尊重,也是对他们感情的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合格了。”
秦译用幽深的目光看着他:“意思是我把你追到手了。”
叶秋桐红着脸说:“是。”
秦译诱哄着问他:“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叶秋桐明白总裁的意思,闭上眼睛,羞耻地说:“你是我的男朋友。”秦译抱住叶秋桐,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也是你的宝贝。”
叶秋桐咬他的肩膀,说:“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
秦译眼眸低垂,望着叶秋桐美好的腰背线条,轻声说:“想亲你。”
叶秋桐拍了他一下,小声嘀咕:“装什么啊。”
都亲过无数遍了。
秦译扬起头,有些痛苦,说道:“可我刚吃完食物,必须去漱口。”
叶秋桐:“……”
龟毛洁癖。
秦译跟叶秋桐打商量:“这样吧,我去洗漱,你也去洗个澡。”
此时叶秋桐没有反应过来,以为秦译只是想清洁自己,乖乖地点头。
秦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情绪轻飘飘的,心脏像在天上飞。
叶秋桐轻车熟路地去客房的浴室洗澡,洗着洗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渐渐意识到秦译的意图,接着皮肤越洗越红,不知是烫的还是羞的。
他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秦译到底有没有那个想法,思来想去,他咬着嘴唇,重新打了一遍沐浴露,特别是重点地方仔仔细细地进行清理。
磨蹭了好久,叶秋桐才洗完澡,他刚踏出浴室,就看到秦译站在门口,直勾勾地望着他。
叶秋桐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秦译没有多说什么,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客房外带。
他们走出客房,一路来到主卧。
秦译一手牵着叶秋桐,一手打开主卧的门。
叶秋桐来主卧的次数不多,从没仔细看过,只知道里面空间很大,床铺也很大,装饰简约舒适,很符合霸总文学里,对总裁卧室的描述。
门缓缓打开,下一秒,叶秋桐看到主卧中央那张大床上,铺满了艳丽的玫瑰花瓣。
叶秋桐睁大眼睛。
秦译说:“上次的玫瑰被风吹得不成样子,这次再来一遍。”
叶秋桐的脸跟玫瑰一样红,他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些花娇艳欲滴,十分新鲜,不像放了很久,万一今天他没来云亭公馆,不是浪费了吗。
秦译说:“我隔三差五就买一些花放家里,时刻等着你。”
原来是早有预谋,叶秋桐说不出话。
鲜红的玫瑰花瓣像红色的宝石,铺陈在床铺上,晶莹美丽,又像燃烧的火焰,熊熊地释放着热情。
秦译问:“喜欢吗。”
叶秋桐老老实实回答:“喜欢。”
有点土,又有点浪漫,谁会不喜欢。
秦译弯下腰,把叶秋桐抱起来。
叶秋桐攀住他的肩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叶秋桐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浴袍潮湿的下摆轻轻摇晃。
秦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玫瑰筑成的堡垒中。
秦译盯着他漆黑清澈的眼睛,问:“可以么。”
叶秋桐像平时那样打他,脸颊红云一片,咬着嘴唇,羞涩地说:“别问了。”
秦译勾起唇角,亲了亲叶秋桐的额头,然后在他的鼻尖徘徊,最后覆上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