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秋桐被同事们戳穿,羞恼之下躲进总裁办公室。
秦译刚好从外面回来,得知情况后,安抚好下属,走进办公室,第一眼居然没看到叶秋桐的身影。
“叶秘书?”秦译喊。
没有人回应他,他又喊:“小叶?”
还是没声。
秦译只能无奈地说:“桐桐。”
他这才听到办公桌后方传来细微的声响,秦译迈开步子,绕到后面,看到叶秋桐靠着桌子,坐在地毯上,整个人藏得严严实实。
叶秋桐见秦译来了,抬起眼,哀怨地看着他。
秦译眼睛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表情却没笑,说:“怎么躲这里了。”
叶秋桐耳朵都是红的,羞愤地说:“你好讨厌啊,你是不是全部都知道。”
秦译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居高临下:“知道什么?”
他说完,顿了顿,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叶秋桐说:“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
秦译装傻:“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太绕了。”他姿态放松,悠闲地说,“我只知道许睦来找我,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他了。”
叶秋桐猛地直起身体:“你亲口告诉他了?”
秦译说:“我先声明,我只告诉他一个人,并且叮嘱他不要说出去,其他人怎么发现的我不知道。”
其实他有察觉到下属们差不多知晓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吭声,他也不主动戳破。
叶秋桐恨不得掐秦译的大腿:“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部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秦译伸出手指戳戳叶秋桐的脸。
像河豚一样,真可爱。
叶秋桐一把拍掉总裁的爪子,怒气冲冲:“每次都这样,说好了不影响工作,可每次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干扰。”
叶秋桐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但是……”他气呼呼地说,“但是不保证以后不影响。”
秦译说:“不会的,相信我。”
叶秋桐不吃他这套了:“才不信你,就会画大饼。”
秦译补充:“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的同事。”
叶秋桐咬了咬嘴唇,大声说:“就是因为被他们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捂住脸:“我平时光辉英明的形象全没了。”
秦译心想,你可能对你的形象有所误解。
“搞半天你是好面子。”秦译说。
叶秋桐超大声:“我就是好面子怎么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多丢人啊!”
他一想到他自以为装得有模有样,实际上所有人看着他演,他就羞得想死。
同事们一定在心里笑话他!
秦译伸手把他拉起来,说:“小点声,外面的人该听见了。”
总裁办的隔音很好,哪有那么容易被听到,但叶秋桐依旧闭上嘴,不愿起身。
他不愿意出去面对现实。
秦译哄着他:“没什么的,习惯就好了。”
叶秋桐没有秦译那么厚脸皮,他遭遇过的尴尬情况不少,可都没这次这么难以接受。
以后每一天上班,他都会想起这份尴尬的感觉,这让他无法承受。
秦译见他实在低落,说:“这样吧,今天特殊情况,算你事假,你去休息室里躺一会,等其他人下班了,我再喊你。”
他在里面待一下午,一定会引起非议,但叶秋桐管不了那么多了,点点头,鸵鸟一样地钻进休息室,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罩起来。
仿佛这样,他就能与世隔绝,忘却烦恼。
秦译见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倾身把他压住,狠狠地亲了几口。
叶秋桐挣扎:“你疯了,还在办公室。”
秦译眯起眼睛,惬意地说:“这样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秀恩爱。”
叶秋桐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脑袋,闷闷地说:“厚脸皮的永远比较轻松。”
秦译说:“那就学着让脸皮厚一点,我们的叶秘书不是学习能力最强么。”
说完这句话,秦译便站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他走到外面,所有的助理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气氛平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译淡定地说:“叶秘书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半天假。”
其他人没有异议,回应道:“好的,秦总,我们知道了。”
秦译望着下属们无辜又诚恳的脸,吩咐道:“来领红包。”
一瞬间,助理们的表情就变了,办公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幸亏总裁办的隔音非常优秀,缩在休息室里的叶秋桐听不到同事们兴高采烈领红包的声音。
那天叶秋桐熬到每一个人都下班了,才从休息室里出来,耷拉着脑袋,跟着秦译回到云亭公馆。
秦译体恤他的心情,晚上没有向他索取,而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睡觉。
可是叶秋桐躺在休息室一下午,根本毫无睡意。
黑暗中他瞪着天花板,突然从床铺上坐起身,凑近秦译。
秦译似乎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