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看了会,不悦道:“你大半夜在老爷书房干嘛?”
女子:“回大娘子,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打碎花瓶,被管事嬷嬷叫去罚站。”
坐在离主位最近的人不满道:“又是个轻浮狐媚的货色,心子不在做事上,怪不得会被罚。”
女子微微皱眉,怼道:“这位小娘此话怎讲,我做事怎么样与我容貌有何干系?”
坐在旁边的另一位姨娘,看着顺序的话,应该是四姨娘,一脸不屑道:“看看,看看,这是做下人改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
二姨娘:“这是七妹的丫鬟吧,果然随了主子。”
女子懒得跟几位扯,毫不客气道:“老爷死了,几位娘子却揪着我一个奴婢说个不听,倒是一点不关心老爷。”
“你们几个聊够没有。”下一秒衙役看着几位不耐烦道。
主母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这位官爷可否查出是谁害了我家老爷?”
话音刚落,其他娘子不知何时挤出的眼泪,哭爹似的喊道:“我们老爷平时也是没得罪人的,怎么就被人还来呢,老爷啊~你死的好冤啊~”
女子看着上一秒还耍威风,下一秒就假仁假义哭得跟死了爹一样,真忍不住白了一眼。
衙役:“我们现在怀疑今晚的贼人正混入你们这群人当中,还请各位配合我们调查。”
主母:“这是自然的,你们轻便,该问的问,该抓的抓。”
二姨娘:“这位官爷,你们要抓的人与我们无关,可否让我们回去歇息,折腾一晚了我身体不好。”
虽说衙役是官府的人,但对于这些富户人家来说,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大家各自安好。
那人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胡哥,只见那人点了点头,才道:“各位娘子请便。”
“七妹把你的人领走吧,不然看到我眼睛疼。”
被换做七妹的人坐在末尾,闻言只是朝她招了招手,怯懦道:“恭送各位姐姐。”
七姨娘抬眼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她,没有多言,只让她跟着自己走。
眼下也出不去这个门,也只好跟着这个七姨娘。
回到屋里。
“你叫什么名字?”七姨娘将门关好,转身走向衣柜处不知翻找着什么。
她犹豫了会,随意编了个名字道:“奴婢名叫浅儿。”
七姨娘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浅儿姑娘,你先把衣服换上吧,小心着凉了。”
浅儿:“奴婢只是一介粗人,怎能穿得了您的衣服。”
七姨娘笑了笑,将衣服塞进她的怀里:“无妨,我之前也是跟你一样,是个奴婢,只是……”
浅儿:“只是什么?”
七姨娘叹了口气,苦笑道:“在这个府里低贱的人总是被随意拿捏,根本没有尊严。”
浅儿看着眼前人忧虑的模样,忍不住道:“听完武家老爷生性风流,娶了一个又一个,但却是个行佛的人,天天吃斋念佛。”
话音刚落,七姨娘似乎听到笑话般,笑了起来:“吃斋念佛?”
“是,他是吃斋念佛,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如此。私底下简直不是人,只能用畜生相比 。”
浅儿觉得稀奇,第一次见如此明目张胆评论家中老爷。“七姨娘还请慎言。”
七姨娘:“反正活在这世上也是无趣的人,大不了被他人听取直接打死我好了。”
“你先把衣服换上吧,小心感染了风寒。”
既然如此,浅儿也不跟她客气,走到一处屏风后,开始宽衣解带 。
“浅儿你是新来的女使吧,之前我在府里从未见过你。”
她换衣服的动作停下,下一秒一只金簪正猛的朝她刺去。
但动作还是太慢了。
浅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转身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金簪抵在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磨出红痕。
“别出声,不然就别怪我。”
七姨娘:“你果然是那贼人。“
浅儿捂住她的嘴,警惕朝门口望去,又往后靠了靠。
只听外面传来阵阵对话。“都把整个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了,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你是没见到胡哥的脸色,可怕得很。”
“可不是嘛,那女贼也着实可恶。”
……
脚步渐渐变轻,直到没有一点声音才松开捂住嘴的手。
“这位姑娘我见你并非他们口中所说那本险恶。”
浅儿:“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姑娘果然好智慧,不妨我们做笔交易?”
“哦?说说看。”
“我原本是这武家的一个小丫鬟,但武海龙是个畜生,强迫我成为他的女人,我不允,就被他给下药糟蹋了。”
“还请姑娘救我出武府,我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连门都出不去。如今我看姑娘有本事杀了他,定然有本事离开这个地方。”
浅儿松开抓着她的手,对于她的说辞,没有丝毫心动。“竟然你都说了,我竟然有本事可以离开这,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七姨娘骤然“扑通”跪了下去。“近半个月官府为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