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下了这段话。
“啊对,她怀了。”
“孩子是我的。”
……
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的二十七年里,司徒锦只挨过两次揍。一次是小时候跟着父母出门,闹着要去人多的海边看烟花,还偏要自己走,明明已经答应了会好好跟着妈妈,却趁着人多挣开母亲的手,自己跟着做棉花糖的人跑了。
直到半夜她才熟门熟路地往父母教过的警察局方向走,想要拜托警察叔叔将她走丢的爸妈找回来。
结果进去就看到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的妈妈。
然后。
她在警察局被赏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回家睡觉的时候屁股都还是烫的。
第二次挨揍(),就是现在。
司徒锦隔着袖子摸了下刚才被父亲气急败坏抓起书桌上的镇纸抽到的位置?()?[(),当了回叛逆孩子,先斩后奏,顺势闹了番奉子成婚的戏码,要不是她妈妈也在房里,刚才那一下指不定她这只手都要骨裂。
走出房间,她就看到早被支出去,此刻神色焦灼又不安的人鱼,咬着唇看向她,没想过她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若不是司徒锦之前示意过她,不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能再进去,她早就将这两扇门给拆了。
“司司……”
玄烛很轻地叫了她一声,都有点不太敢过来碰她。
好像怕给她带去更多的伤害,也怕她在这意料外的伤害下,展露出伤人心的情绪。
便难得规矩又怯懦,好像刚来到司徒家的那一天。
司徒锦用没受伤的手狠狠揉她的脑袋,等到转角走出了父母房间能看到的位置,才捏了下她的耳朵,笑着凑到她面前说:
“怀了是吗?”
“孩子是我的?”
“虽然不知道你都是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小说才想出的馊主意,但你要是生不出来,展现一场奇迹,让我白挨这几下,你就完了,宝贝。”
-
玄烛开始变得格外乖巧。
不光体贴地照顾司徒锦,格外积极地替她敷药养伤,甚至也不像之前缠着她要这要那,连晚上睡觉都老实规矩,堪比海鲜市场上冰鲜的鱼一样安静。
司徒锦竟然一时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真的怀孕了性情大变。
于是她找到了目前南城最了解怪物也最了解医学的人——
蔺然。
虽然蔺主任并不觉得自己擅长妇产科,但既然司徒锦挂了号过来,她也只能接待并且帮忙看看。
然后在看到玄烛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不过还是意思意思给对方做了个影像。
司徒锦很紧张:“怎么样?是有了吗?会有什么生产方面的难题吗?有没有什么人鱼族的知识可以科普一下?”
蔺然:“……”
她觉得这考的既不是她对人鱼族的知识面,也不是她的医术,而是她的人情世故。
说怀了吧。
就是在欺骗杳杳的好朋友。
说没怀吧。
就是陷玄烛于撒谎的境地。
再说了,这两人最近都在帮她秘密准备舒窈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也得替她们俩把这件事给圆上。
于是蔺然稍加思索,想起一件事,“人鱼族在面临紧张的繁衍压力时,有可能会出现假孕的现象,症状和真正的怀孕没有区别,只是结果不会生出人鱼蛋。”
司徒锦摸了摸下巴,“意思是,我只有等她一个月之后看看到底有没有生出蛋,才知道她到底是真怀还是假怀?”
蔺然沉默。
并且有点明白什么叫做爱情令人降
() 智。
就司徒锦这个正常女性拥有的人类配件……她到底有什么可能让玄烛真的怀孕?
她就差把答案贴在司徒锦面前了。
好在司徒锦自己嘀咕了几句,也跟着反应过来了最重要的问题——
“嗯,等等,意思是她现在是迫于压力出现的假孕症状?”
蔺然点头。
玄烛疯狂点头,并且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悄悄在背后给蔺主任竖起大拇指,感谢她给自己铺出的金光大道台阶。
蔺然平静地转过头,假装没看到这条笨鱼喜形于色的模样。
只是眼中出现几分若有所思。
倘若这两人很想要生的话,她倒是也有其他的办法。
……
当晚。
玄烛被司徒锦做得很惨。
哭得像是打翻了海底装着宝石的一箱箱厚重木匣,让那些又大又圆地海珠落得整张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司徒锦手累了就换一些新买的玩意继续折腾她,有的是能够穿戴的类型,有的是摆在那里、将人绑好按下开关,就能够凭借电力持之以恒地进行运动的类型。
玄烛看出她生气,由着她折腾,结果还是司徒锦自己受不了,将她拉进怀里,咬着她的唇,有些气恼地问:
“你是笨蛋吗?”
“不撒这个谎我也会努力的,还是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不用点什么借口和理由把我拴住,我就会将你睡完就丢掉?”
玄烛摇了摇头,将自己被咬